“今天回宮之後我先去健龍宮裡換了身衣服,然後去了書庫。”樸勝基一點點向王琪交代自己這三天的行程,一點小事也不忽略。
王琪聽著高興,樸勝基說的和下面的人稟報的都是一樣的,甚至還有他不知道的和樸老爺的談話內容。
“今天你看了什麼書?”王琪往後靠在了樸勝基身上,隨意問了問,他現在其實並不怎麼困,比起睡覺,他更想和樸勝基說說話。
他們有超過五天的時間沒有這麼兩人獨處了。
“今日我去看了《六韜》。”樸勝基今日原本是打算去找一份以前看過的資料,可是在尋找中翻到了《六韜》就直接看了起來,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是這個點了。
“你覺得《六韜》中哪一韜最為有趣啊?”王琪隨意地問。
“大概是文韜和豹韜吧。”樸勝基想了想,把自己覺得感興趣的部分說了出來,“如今殿下朝中半數大臣依舊親元,熟讀文韜可看清形勢,而城西屬巷道地形,豹韜當中應有記載。”
“那勝基可有看得明白,你給孤講講看?”王琪來了興趣,他是知道樸勝基的,這人對朝堂上的那一套其實興趣不大,根本就不可能對文韜有多大的興趣,說起來,樸勝基應該是更喜歡《三略》才對。
“殿下,臣人笨嘴拙,說不太明白。”樸勝基對朝堂的局勢看的明白,但這也是跟在王琪身邊,聽王琪給他講的多,自己講的時候少。這時候要他說,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事,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王琪也不是真的想要樸勝基說出什麼驚世之語,只是想要接機和他說說話罷了。
樸勝基對於朝堂的看法受王琪的影響極大,他父親就是個保皇黨,他又自小在王琪身邊長大。不管是他自己還是朝中的其他大臣,都不免在他身上打上了王黨的標簽。
不過對此樸勝基並沒有什麼意見,把他和殿下看做一派,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待見?
“臣覺得,現在殿下手下的人雖然在數量上和親元派的大臣差不多,但是論實權卻是比不上的,這一次丈量土地的事情雖然是讓他們大出血了一次,可是卻並未傷筋動骨,殿下是要借這件事情提拔自己的人吧?”樸勝基吧自己的猜測一點不漏地說了出來,也不管所謂的君心難測。
這個人除了是高麗的君王,還是自己戀人,戀人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王琪在樸勝基的懷裡,聽著他的話呼吸慢慢平穩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樸勝基感覺到懷裡的人睡著了,就把人放平,自己也鑽進被子裡去,蓋好被子之後也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幾日,王城的守軍頻繁地調動,表面風平浪靜之下是不斷的暗湧。
能夠在王城紮根的百姓,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異常的敏感,還沒等什麼風聲傳出來,他們就一個個門戶緊閉,除了出去購買生活必須的東西絕對不出門。原本調皮的孩童也被家裡的大人關在了家裡,就連私塾學堂都不允許去。
只除了城西。
越來越多平民打扮的人出現在了城西的地盤上,即使那些暴民知道這都是守城的軍隊裝扮的,他們除了暗自提高警惕之後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對他們來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們的物資快要用完了。
先前藉著開設粥棚的名義囤積的糧食,能夠供給他們三千多人十來天的口腹已是不易,如今沒了貨郎來往,就是城西的百姓再節省也有的家裡快要沒有存糧了。
他們到底不是真的暴民,不可能對這些百姓放任不管。但是如果放任這些暴民離去,等待他們的絕對是王城守軍的圍剿,到時候連能不能活下來都得另說。
“大哥,要不我們就直接幹了,這幾天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跟我們聯系。”城西的一個民房裡,一個穿著舊式盔甲的人下手有人說話,“我們的糧食還能撐三天,要是到時候再發難弟兄們都餓著肚子,更沒有勝算了。”
“再等等,時候未到。”那個坐在上首的人搖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等摸到一片光潔之後才收回手。
鬍子剃了,真不適應。
“不是時候?什麼叫做不是時候,當初咱們下山的時候可是說好了,一定要給咱們個官老爺做做,還有那個昏君,只要殺了不久好了?”那人不那昏君把自己的親衛都給外放了,這不正是咱們成事的大好機會,還要等什麼啊!”
雖然不滿,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大哥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他只能隨口抱怨幾句。
“再等等,如果兩天沒人來,咱們就把最後的那些糧食吃了。”另一側的三弟開口,“二哥,你啊,就是性子太急了,現在是真沒到時候。”
看了看似乎都明白的大哥和三弟,性子火爆的老二拿起自己的武器推開門就出去了。
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原著中洪林是怎麼說的!
我去他的,自己學識不好,還真當人人都和你一樣啊!!
豹韜的內容都記錯,讓我殿下傷心!!!
該打,還是勝基乖巧。
手動乖巧,和作者一樣可愛。
原著中王琪詢問洪林豹韜的主要內容,洪林答“寬敞地區作戰戰術極其注意事情”,這是虎韜!!!不是豹韜,手動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