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基,你要記住你今日說的話。”王琪說完之後放開了樸勝基,自己回到位置上坐下。
樸勝基低頭,額頭挨地,“是的,殿下。”
就下來,王琪開始處理呈,而樸勝基則把散落在地上的呈重新分類,關於裡面寫著讓殿下盡快與王琪後誕下子嗣的話,他過目則忘。
“殿下,洪副總管求見。”殿門突然被拉開,黃內侍站在門口對著裡面說。
“宣見。”王琪放下手裡的呈和筆,樸勝基上前為他整了整衣襟,然後退到一旁。
洪林穿著建龍衛的服飾,腳步飛快進了殿中,沖著王琪直接跪下行禮,“殿下,韓柏他……”
聽見韓柏的名字,樸勝基抬頭望向洪林,卻被他接下來的話驚呆了。
“韓柏,帶著宮女私奔了。”
私奔?
還是帶著宮中的宮女?
“誰?”殿下雙目直視跪在地上的洪林,“你再說一次!”
“殿下,韓柏帶著宮女離宮了。”洪林重複了一次,語氣複雜。韓柏與他關系非常親密,這次也是因為自己帶著他去佈置了宮裡的防衛,讓他知道了換防的路線和時間,這才輕易帶著人離開了攻。
樸勝基知道殿下是真的發怒了,也走到洪林身邊跪下,“殿下息怒,請您讓臣下帶人前去追趕,一定能夠追上韓柏的。”
王琪看著跪在身前的兩個人,心中急且怒,“你們兩帶著建龍衛去追,限你們一天內把人抓回來。”
“是。”樸勝基和洪林壓低了身子,同時應聲。
倒退著出了會慶殿,樸勝基聽著洪林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帶人去馬廄取了馬,然後策馬出宮。
“我覺得他應該是往南邊去的,那邊人多,適合躲藏。”出了宮,面對眼前四通八達的道路,洪林建議,“要不我們往南邊追吧。”
樸勝基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地上塵土飛揚,的確有一道馬轍是往南邊去的。
不過,“往北追。”
“為什麼往北?”洪林的馬耐不住打了個響鼻,腳下踏了兩步。
“他們離開的時候,韓柏牽走了馬廄中的一匹馬,定然是兩人同乘,不可能僱傭馬車。”不然,那馬可是從小就跟著韓柏的,還是小馬駒的時候就被帶進宮裡,建龍衛每人一頭。
如果韓柏真的能夠棄馬而去,恐怕樸勝基也要在心中重新估量一下這個人了。
一行人往北邊全速追了大約一個時辰,果然在前面看見了若隱若現的人影。
是同騎的兩個人,都穿著建龍衛的服侍。
“是韓柏!”
“就在前面。”
“韓柏!你停下來!”
前面的人也聽見了後面傳阿裡的馬蹄聲,韓柏回頭望了一眼,看見昔日的同僚從後方追上來,心中一驚,揮了鞭子讓馬跑得更快。
然而馬馱著兩個人又怎麼會比後面單騎的快?
樸勝基和洪林一左一右超過了韓柏,馬頭一轉,就讓韓柏的馬停了下來。
“韓柏,跟我回宮去向殿下請罪。”樸勝基坐在馬上,看著面前的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你私自出宮已經是大錯,還帶著宮女私奔,你可想過宮裡的規矩?可想過建龍衛的兄弟?”
“樸總管,如果你當我韓柏是兄弟就請你讓開,放我過去,我定當銘記你的恩情一輩子。”韓柏手握韁繩,眼眶微紅,身體還有些僵硬。在他身後的人則是整個人都縮起來,恨不得躲進他的身後。
“韓柏,私自帶人出宮,是重罪,你還是回去向殿下請罪吧。”洪林也開口勸說韓柏,“只要你肯回去,殿下仁慈,定然不會怪罪你的。”
“如果回去了,殿下怎麼可能會放過我?”韓柏抽出馬鞭,直接狠狠打在了馬屁股上,他想要直接沖過去。
馬匹吃痛,高高揚起前蹄直接往前沖了出去。
樸勝基和洪林一驚,馬匹出於本能往兩邊讓去,讓韓柏直接跑了出去,不過並沒能夠跑多遠就又被追上了。
這一次不再廢話,樸勝基直接上去就制服了韓柏,用繩子綁了帶回宮去。
洪林把韓柏壓去了換宮裡關押犯人的地牢,樸勝基則是換了身衣服,又沐浴了一番才去見王琪。以前每次任務回來即使全身是灰他也沒有這麼講究,最多換身衣服,可是這一次,樸勝基沐浴不算,還用上了薰香,雖然步驟多,花費的時間卻極少,只用了盞茶功夫就收拾好,光彩煥發地去了會慶殿。
一進去,樸勝基沒有像那樣跪下行禮,而是直接走到王琪的身邊盤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