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梁邱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之前看梁邱來信的時候就記下來了梁邱的地址,照那個送去肯定沒問題。
“興許他會有辦法。”
葉瀾和軍醫一人坐一邊,一齊疾書。
過會兒,葉瀾又問,“我表哥渾身是毒,除了不能醒過來,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毒也是奇特,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只是讓人昏迷,”軍醫想了想,“像是有些豢養刺客的組織會研究出來控制人的毒藥。”
“他們的爪牙竟能伸到這麼遠。”葉瀾氣憤。
這麼多年,那個人竟然從來沒有放棄過迫害賀輝的念頭。
他是他的親弟弟啊!
葉瀾氣得不行,手底下的字也隨他的心情飛舞。
軍醫瞄了瞄他那裡,嘆口氣,“也不要急,我看以他的身體,就算不能進食,也能撐個半月,沒問題的。”
沒問題個鬼。
葉瀾抿了抿嘴,把兩個人的紙並在一起,放在信封裡,提上地址和一個“肆”字,就交給了兵士。
兵士連忙走了。
葉瀾看著臉色如常,呼吸如常,就是不會醒來的賀輝,捂了下臉,這可怎麼辦啊!?
他正苦惱著的時候,蕭崇他們也毫無進展。
平民們被排成隊伍,蕭崇和常勤在他們之間踱步,卻看不出來有人的表現有異。
難道下毒之人已經逃了?
蕭崇不想相信,眼睛一瞥,卻突然被一個熟悉的物事吸引了注意。
“你那是什麼?”蕭崇指著一個壯漢問。
壯漢開始不明白蕭崇所指,後來從背後包袱拿出一把蕭,“這……這不是我的啊。”
常勤一看到那東西也覺得不對勁,兩人目光一對,都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這是當年刺殺過梁邱的殺手所使的細劍!
那人一定是跑了!
而且還如此囂張地把信物留下……
常勤已經氣到臉煞白。
蕭崇卻按住他的手臂,“不能慌!”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常勤的聲音竟然帶著顫抖,說明他已經有些絕望,“我竟讓人在眼皮底子下對他下手……”
蕭崇看他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常勤身後的雲沉,卻突然出手,直接在常勤頸後來了一個手刀。
常勤的眼睛還瞪著,人就暈了。
雲沉撇撇嘴角,“先讓他冷靜一下。”
蕭崇愣了愣,“好,先回去,看看賀輝的狀態到底怎樣。”
他們放了平民,留薛睿在那裡收拾殘局,先一起回到了軍營。
一聽葉瀾的說明,蕭崇也束手無策,“只能看看梁邱有什麼辦法了。”
葉瀾扶著額頭,“我剛餵了一碗米湯給表哥,大夫說這樣可以先緩著,但是什麼時候把他的身體熬幹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