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爬到爹爹的身邊,哭泣了起來。
婦人看著他們,默默流淚,最後朝著蕭崇一拜,“將軍,這件事真的……”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也是不得已啊。”
蕭崇問,“怎麼個不得已。”
“就在前幾日,有個大商人來找我們,說是能收購我們部族今年賣不出去的工藝品,甚至連我們自己培養的藥材也一併買了。”夫人斷斷續續地講述,“我夫君高興,和他一起用席,可我家老太太,”
她指的應該是首領的母親,蕭崇想。
“我家老太太,被下了毒。”她抹著臉上的眼淚,“就是那個人下的,他說只有我們做了今天的事情,才可以,”她喘了喘氣,“才可以救我們的老太太。”
蕭崇聽著起疑,“怎麼會有人這麼清楚我們的行動?”
一邊的雲沉抬眼,“自然是軍隊裡有奸細。”
幾個親衛立刻交換了一下眼神。
常勤帶的人都是這樣,性格怪的很,蕭崇沒繼續,“他可給你們老太太解藥了?”
婦人連連點頭,“給了給了。”
婦人,“老太太已經醒了。”
“一個毒?”常勤瞪起眼,說著就要站起來去找那老太太。
首領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常勤回頭瞟了一眼他。
“等一下!”蕭崇制止他,“不要這樣!”
“他們沒有解藥,我們不能怎樣,”蕭崇呼了口氣,“我知道你想救賀輝,但是比起放了別人的血給他,不是有更快的方法嗎?”
蕭崇問首領,“那人在哪?”
“在後院,”首領見婦人已經把全盤托出,也不再隱瞞,“但是剛剛亂成那樣,一定早就逃了。”
常勤緊握拳頭,已然怒發沖冠。
蕭崇眨了一下眼眼睛,“出你們這個地界是不是隻能往東北走?”
“是,”首領咬著牙,“西南都是高山,翻不過去的。”
蕭崇想起剛剛安排在外面接應平民的人,對常勤道,“可能他就在平民裡!”
常勤立刻跟著蕭崇出去了。
……
葉瀾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軍醫,“怎麼樣?”
軍醫眉頭緊蹙,掏出一把小刀,在賀輝的指尖淺淺一滑,一旁計程車兵遞上小碗,接了一些血之後軍醫又把傷口包紮。
他又取出根銀針,放在血上。
銀針當即變黑。
軍醫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好救啊。”
“怎麼會?”葉瀾不解,“這不是剛中毒一會嘛。”
“這毒,”軍醫看葉瀾,“非常厲害,剛剛飲下就能順著血脈流淌,他現在連血裡都帶著毒,怎麼可能解。”
“不會的!”
葉瀾在營帳中轉了幾圈,“毒和藥不是相生相剋的嘛,肯定會有解藥!”
“是,”軍醫道,“可就算真的有解藥,直接給他服下可能也有問題。”
他算是見過挺多病例的了,但這種毒還是很奇。
葉瀾冷靜了會兒,“你先把這毒的病徵都寫下來,”他又對著營帳中計程車兵道,“我寫封信,你立刻快馬,交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