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周圍除了那一群家僕外,站著一個身穿短襖長褲的男人,面容冷峻,頭上繫著一根布條,雖然身高也不高,但是身體看起來非常結實。
此刻他正雙手環胸,盯著秦勳,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氣勢。
看見眼前的一群人,楚兒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冷冷的問道:“薛韋寶,你想幹什麼?”
薛韋寶?他就是薛韋寶?他就是昨晚派人攔住楚兒,試圖強擄楚兒的那個淫棍!
秦勳的臉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眼睛卻驟然眯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薛韋寶,眼神中透露著寒意。
“我想幹什麼?哼!楚兒小姐架子當真大的很,昨晚我派了那麼多人去請你,你竟然都不肯賞臉。”
薛韋寶依然似笑非笑的說道,話中讓人感到強烈強迫感。
“陰險無恥!”楚兒義正言辭地說道,凜冽的聲音吸引了旁邊不少人前來湊熱鬧。
“呵呵,我本就不是怎麼正人君子,何必假惺惺裝君子呢,何況,要是當了君子,那就永遠沒有機會和楚兒姑娘共度良宵了。”
“哈哈~”薛韋寶身邊那群家僕肆無忌憚的鬨笑起來,似乎要把昨晚從秦勳身上受的氣全部給還回去。
“你~”楚兒剛想怒斥對面那群無恥之徒,但秦勳拉住了她。
“讓我來。”秦勳臉上噙著玩味的笑容。
“可是他們~”
“沒事,讓我來吧。”秦勳眼神裡透著鎮定。
看著秦勳哥哥臉上那溫暖人心的笑容,以及那讓人安心的眼神,楚兒不禁有些恍惚,隨後心頭瞬時湧上濃濃的感動。
看來秦勳哥哥真的是長大了,不僅有了勇氣和膽量,還願意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
人群越聚越多,連秦元皓和秦瑜兩兄妹也站在旁邊冷眼觀之。
薛韋寶表面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看著秦勳出頭,以及兩人緊緊牽著的雙手,還有兩人親暱的關系,讓一直將楚兒視為囊中之物的他心裡變得陰沉了下來。
“你這個病秧子命到是挺硬的。”薛韋寶譏笑著說道。
秦勳沒有回答,只是淺淺的笑著,就像看他一個人自導自演電視劇一樣。
“沒想到昨天一棍子沒有打死你。”從薛韋寶的語氣來看,打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直螞蟻那麼簡單,不會有絲毫的眨眼。
就是這麼狂妄。
也難怪,薛家作為青山城最大的家族,長期佔據著青山城首富的位置,比第二名的秦家,也就是秦勳二伯秦恆要富出不止一個檔次,青山城有將近一半的産業為薛家所有。
可以說,薛家幾乎控制了青山城人民的衣食住行,控制了青山城的經濟命脈。
但是,薛家的強大之處還不止於此,雖然薛家並沒有人身居高位,但是青山城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和薛家關系密切,個中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此,薛家的勢力在青山城盤根錯節,極為龐大,連青山城城尉李東也要讓他薛家三分。
要知道,李東可是青山城最高行政長官,由此可見薛家在青山城的能量有多大,根本不是秦勳的秦家所能比擬的,中間差了十萬八千裡。
所以薛韋寶才會橫著走,即使他只是薛家的一個旁門子弟,也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因為他背後有一個薛家。
“薛韋寶毫不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當街承認自己的勾當,看來真的是不把官府放在眼裡。”秦勳眯著眼睛心裡盤算道。
“聽說你昨晚打傷了我的幾名手下,你說此事該怎麼了?不要以為你裝啞巴就會放過你。”薛韋寶輕佻地說道。
在絕對的優勢面前,薛韋寶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似乎俯視著秦勳。
“哼哼,這個廢物,竟然惹上了薛韋寶這個無賴,簡直是找死。”秦元皓在人群中冷冷地說道。
“就讓那個無賴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廢物,省的他嘴巴不幹不淨的,哼!”秦瑜憤憤地說道,顯然她對秦勳剛才出言輕薄於她,令她當眾下不來臺懷恨在心。
這時人群當中發出一陣不大不小的驚呼,因為他們發現,堂堂的紅袖坊一枝花雅詩小姐也來到了旁邊,看著這邊秦勳和薛韋寶的爭執。
“沒想到雅詩小姐也來到了這裡。”秦元皓自言自語道,眼睛裡閃著邪熱的光芒。
“他們當街調戲女孩子,我給他們點教訓,天經地義,我沒把他們褲襠裡那狗東西割下來餵狗算是仁慈了。”
秦勳淡淡地說道,語氣不急不緩,絲毫沒有在意薛韋寶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