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眉眼中盡顯殺意:“有什麼不好,一個賤人罷了,這宮中只有新人笑,誰見舊人哭。
本宮想著,這幾年皇上整顆心都在國事上,也應該換一些新面孔來服侍皇上。”
奶孃勸著:“娘娘,您這是何苦,他也是您的夫君。
您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睡在別的女人的床榻之上。”
皇后面露滄桑之色,聲音中也夾雜著憂傷:“自打進宮開始,本宮就明白一個道理,皇帝是大家的,要雨露均霑,不能只寵一人。
本宮何曾不想,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本宮沒那個命,如果靜貴妃還活著,她是做到了。
好算本宮還有太子和婉兒,比起那些膝下無子的妃嬪要好很多,起碼老有所依。
你看柔嬪,眸如春水臉如凝脂,身段窈窕,一顰一笑嫵媚十足。
就是我們女人瞧見,都要駐足多看幾眼,更何況是男人。
可是,因皇上在氣頭上,她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皇上再也沒去過嬌梨宮。
你想,待那位百年之後,她只能送去皇家寺院 。
與其他太妃一樣,伴著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而本宮雖孤單了些,但最後可是太后,有孫兒孫女承歡膝下,日子也過得悠閒愜意。”
她看向一個銀鎖屜子,走上前,拿出鑰匙,從裡面取出一個小黑瓷瓶,遞給奶孃。
“不要露出馬腳,這毒十日後才起作用,讓她再多活幾日。”
“是!”
“都退下吧,本宮也乏了。”
眾人退下。
…………
太子府
太子南宮霄坐在寢殿中,幽深如寒潭的眸底,翻滾著無數情絲,複雜細微:“墨一,賭坊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墨一抱拳:“殿下,屬下已查明,是鳳丞相府大小姐鳳淺淺所為,並沒有幕後之人。”
南宮霄眉眼當即含著怒氣,額頭青筋暴起,握緊的拳頭髮白,聲音中夾雜著怒火:“又是丞相府。
孤是看明白了,這鳳相府的小姐就是來禍害孤的。
一個鳳妍兒弄得孤聲名狼藉,又一個鳳淺淺把孤弄得家財散盡。
近五十萬兩銀子就這樣打水漂了,連個響聲都沒有。
她可倒好,還因此博得了好名,封了明珠公主。
好,真好,踩著孤的身體上位,夠狠。
鳳丞相府這段時間有什麼動作?”
“丞相府也不知倒了什麼大黴,一連死了六人,起初是二姨娘和老夫人。
之後是鳳妍兒和鳳雪兒,鳳三公子和五姨娘也被害。”
太子大怒:“鳳雪兒不是嫁給老三了嘛,怎麼也死了?”
墨一恭恭敬敬地回答 :“嫁進三王府也沒逃過厄運,相府像是被詛咒了一般。”
南宮霄若有所思,良久後再度開口:“孤認為,這一切絕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