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告誡著,將更多笑容調到臉上,抱拳求道:“門衛大爺,我是王大人汴京城裡的老親,名叫趙家老大,在外經商被騙,輾轉來此投靠,請大爺稟報一聲!”
他不敢向門衛暴露真實姓名,又怕王彥超不見,只得將名字說成是“趙家老大”,稍露一點真實。見門衛撇嘴不信,急忙將知道的王彥超家庭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幾個門衛見他說是王彥超親戚,對家庭情況又說得實確,方讓他站一邊等著,讓一人進內去報。
一個門衛走進院去,不一會兒轉了回來,與另一個咬著耳朵“唧咕”了幾句,方向趙匡胤說道:“我剛進去查了我家老爺的親戚朋友登記冊!我家老爺汴京城中老親舊眷上查三代,下數三輩,沒有你‘趙家老大’這個人。你身強力壯,到碼頭給人搬搬貨,到飯店裡給人擔擔水,到哪混不來一碗飯吃?卻來冒認官親,不是找捱揍嗎?今天爺們心情好,不想打你,你快點滾蛋,別在這惹爺們煩!”
趙匡胤頭上的火星直往上竄,但還是點頭哈腰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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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漢代韓信為成功不怕受‘胯下之辱’,從人家褲襠下鑽過去;越王勾踐,為表‘忠心’跪在地上嘗吳王的大便……這不是不要面子,這是一種韜略,是一種智慧!”
他念叨著爹說過的話,退到街對面,找一牆根處蹲下,想等王彥超走出門來再上前去見。可是直等到天黑,也沒見王彥超出來進去。
夜幕籠罩了復州,王家大門上的燈籠早已亮了起來。
不知從何處飄來縷縷飯香,逗引得趙匡胤涎水直流。他再也忍耐不住飢餓的折磨,站起身來,再次走向王家大門。
門衛攔擋他,他不再求告,抓住槍桿只一搡,對方便仰面倒了。
另一個不敢再攔,閃向一邊大聲喊叫:“有強盜!來人呀!”
防禦使的府上自然不缺打架的衛士,喊聲剛落,便竄出七八個。
趙匡胤雖說肚裡無食,但歇了一天,應付幾個一般衛士還是綽綽有餘。
趙匡胤正打得起勁,忽聽一人厲聲喝道:“大膽,竟敢來此胡鬧!”
趙匡胤抬頭見是王彥超,高興地叫道:“王叔叔,是我呀。我是趙家老大呀,你不認識了嗎?”
王彥超好像沒聽見一樣,只管指揮手下:“大門關了,弓箭手侍候,莫讓他跑了!”
“唰”的一聲,弓箭手箭搭弦上圍住了他。
趙匡胤還以為天黑人亂,王彥超沒聽見他的喊話,沒看見他的臉,只得任人將他雙手捆綁,關了起來。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客氣的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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