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正好又碰見了檔案管理員。
“怎麼這麼快就查完了?”管理員奇怪地問道。
“那個……隊裡突然有急事,讓我回去,檔案我下次再看!謝謝李哥!”齊悅慌張地說完,就把鑰匙塞了回去。
本來他們的工作就常常這樣,管理員倒也沒覺得不對勁,坦然地把鑰匙塞了回去,“那你來了隨時找我。”
齊悅趕忙跟他道別,匆匆離去。
她剛開始是想把發現的這件事馬上告訴沈衍,卻無奈當時展鋒和沈衍形影不離,她幾乎找不到機會。
而到了後來,她查到的東西跟靳辰口中的“爛頭”卻也沒有絲毫關聯。
如此不確切的訊息,她反而漸漸忽略了。
說到這裡,齊悅臉上又有些慚愧:“當時因為特特的事情太雜亂,我真的忽略了這件事。”
她來到白鏡隊,本來就是因為超群的記憶力。
可是在那個節骨眼上,卻在記憶方面出了問題,她又怎麼可能不慚愧。
沈衍卻依然出口安慰:“這個是人之常情,後來呢?”
齊悅順著他的話,又一次陷入了長長的會議之中,“後來,就一直到了特特出事的時候……我又想到了那天的那個電話,也原本想要告訴你,可是……”
可是,卻因為沈衍急著離開,沒有來得及聽她解釋。
而當時,她也突然升起了一些不該有的貪心。
如果——她能自己把這件事調查清楚,那沈衍會不會為此多注意她一點?
當然,關於她貪心的原因,她並沒有如實告訴沈衍。
原本屬於春心萌動的故事,在她口中卻成了一個警隊裡的小菜鳥急於表現自己的俗套情節。
在疑似山窮水盡的時候,她想起了靳辰那通電話,想起了靳辰當時一時怒極吼出的名字。
爛頭。
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綽號。
她是不是應該從這個人身上下手?
齊悅雖然同他們一樣,都是警察,卻終究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對於警隊之外的事情,她接觸得並不多。
就算是知道了這個名字,去哪裡打聽,她也是一籌莫展。
總不能滿大街的去打聽吧?
這樣她還沒查到什麼,就先把自己給暴露了。
要不說這姑娘涉世未深呢,竟然想了個再笨沒有的辦法,一個人學會了當時和沈衍他們一起用的法子,喬裝成了一個喜歡混夜店的辣妹,進了那些魚龍混雜的場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白了就是傻大膽兒。
可誰讓俗話都說傻人有傻福呢。
她兩天裡不過混了四五家店,在最後一家,就正好聽見有個人在她身後大聲喊了一句:“爛頭!你小子還知道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