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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羊羊想到這裡,忍不住捂住臉――恨不得她面前坐著的是油菜花,那她就可以狠狠兩拳把他打翻在地,掐著脖子問他,“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眼睛有毛病,沒事亂使什麼眼色?!”
她現在知道了,油菜花的眼色是想讓她快跑,因為那個男人,是警察,確切的說,是一個叫龍傑的刑偵隊隊長!
羊羊很想哭,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希望打人的是龍傑,被打的是她,那樣最起碼,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詰問牛牛,“瞧,你的心上人把我打成這樣,你怎麼補償我?”
不像現在,她只能灰溜溜的坐在審訊室裡,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牛牛了!她恨自己為什麼打人的時候不看清楚?最要命的是,她打了人就拉著油菜花逃跑,卻在十一號樓門口遇到了一群警察,她和油菜花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騙不了人,當場就被抓了個現行。
“8月11日上午10點10分到10點半,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龍傑繼續毫無感情的聲調。
羊羊哭喪著臉,低頭:“在彙金小區。”
“具體一點!”龍傑的聲音很威嚴。
羊羊忍不住抖了一下:“彙金小區十一號樓,七零三室――我去,去找人。”
“找誰?”
“油菜花,哦,尤採樺。他是我的員工。”
“美羊羊婚姻諮詢公司?”
“對,就是這個。”
“尤採樺住在彙金小區?”
“不……不是。”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彙金小區,你又為什麼去那裡找他?”
羊羊快哭了,她覺得龍傑故意跟她做對,就是為了報複她砸在他頭頂上的那一花瓶,還有當鼻那一拳……
羊羊看著龍傑鼻青臉腫的樣子,什麼也說不出來,嘆了一口氣,“我在調查一個女人。”
“莫桑桑?”
羊羊嘆氣:“不是。”
“你知道彙金小區十一號樓七零三室住的是什麼人?”
羊羊覺得龍傑故意把地點說的很清楚,就是為了提醒她,安羊羊,你看你做過的好事!
“是莫桑桑和賀古海。”她垂頭喪氣的回答。
龍傑嘲諷地:“那麼,賀古海是你正在做調查的女人?”
這真是一種折磨,有那麼一瞬間,羊羊很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龍傑,然後拍著桌子喊,誰叫你穿便服?我怎麼知道你是警察!我還以為你是……
哎,算了……她審時度勢,覺得一切努力在這個冷冰冰的龍傑面前,都是徒勞的,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可能告訴龍傑她在調查什麼。
替客戶保密,是幹她們這一行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不是。”她咬了咬嘴唇說。
龍傑放下手中的筆:“安小姐,請你跟我們合作。”
安羊羊不相信龍傑沒聽過她的名字,對,沒錯,龍傑可能沒見過她,可是牛牛一定沒少在警局裡提起她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孿生姐姐,龍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唯一的可能是,龍傑鐵了心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她手指劃啊劃地:“不好意思,我要對我的委託人負責。”
龍傑好像猜到了她會這麼說,收好紙筆,站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過身,“需要幫你請律師嗎?”
安羊羊嚇到了,襲警的罪名這麼嚴重?
她眼睛極速地眨巴了兩下:“不是,龍傑,呃,龍警官,你聽我說……”
“安羊羊小姐,你的屬下尤採樺涉嫌謀殺,他已經承認是你指使的。”龍傑面無表情的說。
“咣當!”一聲,羊羊從審訊椅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