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許大人?!
許新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直到他看到老酒鬼與自己一樣的表情之時,才確定聽到的確實是吏部侍郎四個字。
“大人。你堂哥不會又升官了吧?現在都成了吏部的二把手了?”老酒鬼在許新耳邊悄悄問道。
許新也不知所以然:“不知道,我們出來都快一年了,即便是升官也是正常的。”
與許新他們的平靜不同,許縣縣令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剛才……說誰來了?”
“吏部侍郎許大人!”小吏回稟道:“大人,您還是趕緊前去迎接吧!”
許縣縣令急忙起身理袍正冠,小步快跑向府衙大門。
而公堂上的關縣丞則是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不斷地抖動著俯視著堂下的許新等人。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等下怎麼面對我那侄兒!”關縣丞開啟了嘲諷模式:“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居然敢跟我鬥!”
老酒鬼使勁的憋住笑意看著一臉黑線的許新。
圍觀的百姓也開始紛紛嘆氣,嘴上雖說是斷絕關係不再理會他們,可是到了生死關頭畢竟還是血濃於水啊,看來三位義士性命休矣。
許新看見那名義士神色嚴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事情不會像你想的那般發展的,兩位許大人都是明白事理之人,你可千萬別想用江湖規矩解決,不然就算是國公大人也保不了你……”
“可是吏部的許大人不會來了嗎?除了求情還能幹啥!他們當官的就是喜歡官官相護……”
“如果你也身居高位,你會親身前往縣城為自己的表哥表弟求情嗎?那也太掉價了吧!兄臺你儘管等著看戲便是!”許新倒是許年那個書呆子般的堂兄很有信心。
話說禮部侍郎許年見到許縣縣令後客套了幾句之後,便拿出了一份卷宗交給了他。
“近日關於關縣丞兒子騎馬撞死小童一案,案件本身漏洞如此之多,你到底是如何辦案的!好好重審!不然小心你頭上的烏紗帽!”吏部侍郎許年平靜的說道。
隨後又遞給了許縣縣令一份文書:“還有一事,你先將我姑丈兩父子都收監,吏部收到了舉報他們的資訊,已經決定免去他的職位,此份就是罷免的公文……”
許縣縣令目瞪口呆的翻看著文書已經卷宗:“大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可都是你的親人啊”
聽聞定國公做事一向不按套路出牌,沒想到他的堂哥許侍郎一樣不按套路出牌……
“縣令大人,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新弟現在位極人臣,傾心傾力為朝廷辦事,已經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我可不想因為一些老鼠屎,耽誤了他為國家、為百姓謀福。”
許新眼神堅定的看著許縣縣令:“放心去幹!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擔著!不要令我失望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府衙大門,坐上轎子離去了。
許縣縣令看著手中的卷宗與公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他回身之時,整個人的氣場全變了。
見他重新走進公堂,堂上聽審的百姓全由一臉的愁容,看來不僅是關氏父子又躲過一劫,堂內的三人還會給重重的處罰。
關縣丞看見許縣縣令重新坐上寶座,立即開口道:“來人!把他們按在地上,每人打上三十……”
“閉嘴!”許縣縣令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關縣丞憤怒的看著許縣縣令,心想我的侄兒都來幫我看場了,你還敢如此放肆!可還沒等他發飆,就又聽到許縣縣令開口了。
“吏部侍郎親自下發公文!關家小兒城內不守法規縱馬撞死孩童一案,案情認證物證等全部不合邏輯!由本官擇日重審!”
不止關縣丞,就連邊上的百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能想得到許家的第二號人物,竟會親自送達重審的公文來許縣,可是如果不是的話,又怎麼解釋的了縣令大人與剛才判若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