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語塞,總不能說她是在夢裡學的吧。
這話哄哄天真無邪丫頭還行。
“銀針很早就學了,刺繡的時候就自己扎自己,慢慢學會的,丫頭也不知道,全當我是苦肉計,不想學女紅。”白鈺掰了一段畢較有說服性的理由。
她常常繡花扎到手指,張嬤嬤最清楚了。
可她們不懂醫術,以為是苦肉計,白鈺一紮手,張嬤嬤就心軟了。
其實那確實是苦肉計,不過落在蕭慕辰耳朵就會往深處想。
在身體穴位處施針,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如果不是學了很長時間,根本不敢望人腦袋上扎針。
想到那件白鈺親手做的衣衫,蕭慕辰就忍不住抽眼角,確實慘不忍睹。
雖然他很想給面子,但是實在不敢穿著出府,敬茶更不用說,老王妃見了定是一頓挨訓,說不定會找繡娘讓白鈺學會做衣裳為止。
話雖然如此,但還是有疑惑。
白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藉口累了,需要休息。
她趟在床上,閉眼睫毛輕顫,這麼明顯的裝睡,蕭慕辰氣了一把,臉色黑如鍋底,但也沒有硬逼她。
抬腳出了房間,打算去趟軍營。
路過錦墨軒花園,翠煙幾個正為白鈺抱不平,她們幾個是最清楚白鈺調製膏藥學醫的事情。
夫人的陪嫁也根本沒有醫術,張嬤嬤最清楚不過。
陪嫁都是她一直保管的。
“世子妃當初學醫都是為了救爺,為了看醫書,研究毒藥,徹夜未眠。”
“安神丸,無痕膏,黑玉膏,都是世子妃研製出來的秘方,憑什麼刑家大少爺想佔為己有。”
“可是世子妃之前都不愛讀書,突然學會了高深的醫術,連爺都不相信世子妃了,爺會不會懷疑世子妃?”
“那怎麼辦?”
幾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
蕭慕辰在花圃旁站了一會才離開,離開時嘴角綻放著一抹笑容。
沒想到白鈺學醫都是為了他……
暗衛朝他走來,頓時以為眼花了。
爺笑得一臉幸福,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難道是世子妃做了什麼,討爺歡心了?
見到暗衛,蕭慕辰神情恢復淡漠,道,“去查一下刑大少爺是跟誰一起進京的。”
衛金領了命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