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翠煙被綁著押送到清風居,她嘴巴被堵住了,淚流滿面的望著白鈺,拼命的求救。
翠煙流著眼淚,髮髻凌亂,臉上還多了幾道掌印,狼狽悽慘的搖了搖頭,堵住的嘴巴嚶嚶的說不話。
白鈺神情微冷,瞥著站在一旁的兩個婆子,冷聲,“誰打的?”
兩個婆子被一道凌厲如刀的眼神盯得背脊一寒,彷彿墜入了冰窖一樣,喉嚨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低頭,等著大夫人說話。
大夫人冷笑一聲,“哼,這個賤婢,毒害丁香,還想試圖逃跑,要不然莊嬤嬤派人去得早,還真讓她跑了。”
“聽聞母親管家多年,自持公道,冷靜睿智,母親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還打人,是不是太武斷了?”兩道冰冷的眼神掃過大夫人。
大夫人臉色一冷,氣得嘴唇發紫,跟中了毒一樣,只恨眼神不能殺人。
白錦站在大夫人身邊,氣憤道,“你的丫頭下毒殘害丁香,害得它小產,還試圖逃跑,難道不應該抓起來?她反抗,自然要給她一點教訓,丁香可是大哥最喜歡的狗。”
她容忍不了白鈺,三番五次對大夫人這般無禮,事實擺在眼前,以為老夫人和父親還會袒護她?
白鈺捏了捏拳頭,冷笑,“你憑什麼說翠煙是蓄意殘害,丁香是隻狗,不是人,有必要花這麼大功夫殘害它?”
說話也不動腦子,她是豬嗎?
白錦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氣得胸前起伏……咬牙,瞪眼,恨不得咬死她。
白鈺冷豔一笑,彷彿雪山之巔的紅霞,絢麗多彩。
老夫人這回也有些不悅了,罪證確鑿,丫頭死不足惜,白鈺卻還袒護她,若是追究起來,她這個做主子的也逃不了關係,不過是候府的家事,死了一條普通的狗沒什麼大不了,可丁香不是尋常狗,事關候府興衰。
這是掐住了老夫人的死穴。
大夫人微微勾唇,“不是蓄意殘害,為什麼要費心思用豬骨頭掩蓋藥味?誰不知道丁香是隻狗,最喜歡啃骨頭!”
瞥過老夫人人暗暗勾唇,只見她目光冷冷瞥著白鈺,沉聲,“好了,翠煙毒害丁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她五十大板。”
翠煙一臉慘白,淚如雨下,五十大板,說白了就是要她的命。
大夫人挑唇,目光一瞥,兩個婆子立刻抓住翠煙往外拖。
“住手。”白鈺冷聲喝道,站出來堵住門口,青鶯跟著一塊站在一旁。
兩人婆子被她凌厲的氣勢忽然震住了,一時呆在那不敢輕舉妄動。
白錦面目突然扭曲,“你們傻了,老夫人都發話了,你們敢不聽,活膩了是吧。”
老夫人臉色鐵青,沒想到白鈺竟然敢違抗她。
“藥是我讓丫頭餵狗的,要罰,罰我好了。”白鈺站在門口,一身凜烈,輕揚下巴,帶著一股桀驁。
老夫人氣得不輕,一張臉都黑了。
三夫人覺得奇怪,“那是安太醫給你抓的藥嗎?怎麼有至陰至寒的東西?”
她一直就好奇這藥是哪裡來的。
“沒錯,那是安太醫給我抓的藥,劉大夫,你說若是我吃了這副藥,會有什麼後果?”白鈺笑了一聲望向劉大夫。
這本事候府的家事,沒想到會扯進皇宮太醫,安太醫貌似是皇上派來的,三姑娘只是崴傷了腳,那這藥為何會導致小產的東西?
劉大夫凝思了一會,“這藥吃了,孕婦會小產,姑娘若是吃了,則會終身不孕……”
這話令人聞聲變色,老夫人險些栽倒,幸虧李嬤嬤手快及時扶住了。
老夫人緩了緩氣,三夫人忙笑了笑,“有勞劉大夫了。”
劉大夫嘆息一聲,這種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好,提起藥箱,白管家趕緊送他出府。
大夫人眼眸含了一層霜,盯著藥渣,手心緊攢了攢,“你知道藥有問題,為什麼不早說,還讓人餵狗?”
白鈺上前邁了一步,兩個婆子立刻退後,抬眸望著大夫人,勾唇,“安太醫是皇上派來的,藥有問題,我說了,難道母親打算替我進宮打抱不平?”
青鶯忙給翠煙解開繩子,扶她起來站到白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