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清風居,世子爺住的地方。
丁香被人抬到毛毯上,渾身雪白的毛沾染了一層層血。
看得很嚇人。
誰對一天狗居然這麼殘忍。
老夫人見到渾身是血的丁香,臉色沉冷得可怕,怒聲道,“是誰幹的。”
這時平時打理清風居的管事嬤嬤和餵養的丫頭,齊齊跪下,一臉的慘白,“奴婢不知,早晨奴婢跟往常一樣來院子裡餵養丁香,來到的時候,它已經趟著不動,一身是血……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很快劉大夫來了,見到一條狗趟在哪兒,也是醉了。
這麼急找他來居然要給狗看病?
他雖然小有名氣,醫術不錯,但是還從來沒給畜牲看過病……
一時怎麼診脈也不知道,狗的脈在腿上?
劉大夫硬著頭皮察看了一番,有些難為情道,“應該是小產了……”
竟然給狗吃墮胎藥,真是作孽。
眾人驚呆,丁香懷孕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知道?
懷了誰家的狗種?
一群人猛然搖頭,不管丁香怎麼樣,十年都沒產狗仔,突然懷孕了,應該是喜事,應該值得高興,可又是誰害得它小產了!?
老夫人臉上一陣青紫,丁香養在候府十年,曾經有道士說過,它是候府福星,如今死了,是不是代表候府要遭惡運了。
“劉大夫,還有救嗎?”
現在明顯它還喘著一口氣,能救得話,一定要救活它。
劉大夫默默流汗,“老夫人,在下不懂得醫治狗……。”
白鈺從後頭擠了進來,見到丁香的那一刻,視覺大大沖擊,“它小產了?”
罪孽,還是隻懷孕的母狗。
那藥至陰至寒,但凡有身孕,無論是人是狗都承受不住,她本意是餵給公狗吃的啊。
劉大夫猛然抬頭,“三姑娘怎麼知道。”
白鈺望著他,有些心虛,“它肚子微攏,體態偏胖,還一身血,所以我猜的。”
老夫人眸光一亮,想到白鈺曾經學醫,便道,“鈺兒能把它救活嗎”
眾人:“……”
讓三姑娘救一條狗,老夫人在想什麼呢,連劉大夫都沒辦法,三姑娘能救得活嗎?
再看三姑娘,嬌嫩雪白的肌膚,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烏黑的髮絲,水靈靈的眼眸,能醫狗嗎?
然而,白鈺望著老夫人,點了點頭,“我試試。”
眾人震驚,沒想到三姑娘真的能救,見她上前用銀針紮在丁香上上,所有人都盯著她,回不過神來。
還真能救啊!
青鶯帶來了之前找人定製的手術工具,安排了一些人準備熱水,她開始打下手。
李嬤嬤見著血腥的場面想扶老夫人下去,可有好奇白鈺是怎給狗治病的。
還是條小產的狗……
還有她手裡的奇怪的鉗子,小刀,她們都曾未見過。
她是打那裡找的這些東西?
劉大夫更是驚歎,沒見過還能這麼神奇的醫治方式。
白鈺先用銀針麻醉了它,然後剖來它的肚子,把一團沒有氣息的狗胎兒取了出來,然後再用針線把傷口縫上,消毒,止血,整個過程,快速,幹練,專業,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望著她一刀劃開狗肚子,面無表情,不帶眨一下眼睛,清冷沉靜,彷彿切得是西瓜,躲在暗處,陰涼的大樹上,陽光打在枝椏下,透過斑斑點點,灑在幾張俊美的臉龐上,幾位穿著華服錦衣的少年,紛紛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