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夏安然被黑歷史噎了一下,然後強自狡辯“澤玿,我覺得那不是我的問題,明明是你們金華人之前不會做啊,後來處理過後的火腿可好吃啦不是嗎,哎說到火腿,大哥來汴京了嗎?有沒有帶火腿來?”
對於這樣的誹謗,夏安然表示並不打算接受,然而對於他的跳腳白錦羲卻很是淡定得回覆“約莫還有一月到吧,大哥來信說三弟跑去松江府去找他的結義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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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豁。……三少,我覺得你這樣是要被打屁股的,考試在即,臨時出逃……就算是弟控大哥估計也要忍不住了。
見他表情古怪,白錦羲微微一笑,眉眼舒展極其的輕鬆“三弟臨近考試,大哥關心過度,想來三弟也有些承受不住吧。”
……咳。
二人齊齊沉默,極有默契得轉換了話題。
“你可吃了晚膳?要不要再吃些?我留了紅豆湯,紅豆湯一直熬著,應已化沙”這可是徹徹底底的紅豆羹,絕對不是中午時候俗成品喲!
“再下些圓子,不過夜裡吃糯米不容易克化,得少吃些。”
“善。”
“說起圓子,今日我同八王爺試著烤了烤餈粑,王爺還推薦了另一家汴京城極其有名的店鋪,只是聽聞極其難買……日日要拍長龍呢~”
“我去買。”
“好~”
莫名進入老夫老妻狀態的兩人“手拉手”回了院內,這種謎一樣的簡直要亮瞎眼的氛圍讓來換班的皇城司小吏不由自主得捂住了眼睛,再聽聽隔壁渾然不知對牆已經沒人,還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小侯爺,總覺得有種同病相憐的味道。
翌日夏安然起的很早,為了讓要上早朝的白錦羲能吃完早餐出門,他特地讓白錦羲在起床晨練時候就先叫他起來,故而這是他第一次起的比夏多多更早,起床時候多多鸚還在小窩裡面睡得肚肚朝上呢。
誰知即便如此還是出現了預估時間的差錯,因為手工製作加上早上氣溫低,難以熱油鍋等原因花費的時間比他想得更久了些,夏安然腦子活絡,當發現時間可能緊張之後當即讓人準備了外帶盒子。
北宋保溫設施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尋常的餐盒基本可以保溫一個時辰左右,所以才促使汴京城出現了外賣服務,本來家裡也沒有外賣盒子,還多虧八大王請他吃的晚飯呢!
節省又會持家的夏安然在昨天發現了精巧的外賣盒子之後立刻吩咐家裡人莫要丟棄,將之留著以備後用。
實際上外賣盒子有好幾種,一種是迴圈使用的,到了客人家把食物拿出來外盒便要帶走,另一種則是一次『性』的,保溫盒的價格自然算在了菜價裡頭,而財大氣粗的八王爺定的就是後者啦。
夏安然手腳飛快,他將各種幹調味料包在油紙包內,然後將爆沸過兩次的熱豆漿灌入保溫壺,二者都再塞入了保溫箱,在注水口灌入熱水,一併塞進去的還有筷箸、帕子等等,考慮到白錦羲的食量以及友愛同僚的必要『性』,夏安然索『性』多做了幾個餅子,因為手生,最後這些都是灶間的糕餅師傅完成的,夏安然只負責攪漿。
從在家吃早飯改成了打包帶走,白錦羲毫無意見,甚至在默默探頭看到夏安然準備的木箱子的時候,他還為此將今天騎馬上班的計劃直接改為了乘馬車上班,並且還通知了馬車伕做準備。
宋朝的上朝時間早,且一般品階越低者到的時間越早,這個時間自然就是一種社交場合,官員們也能在此時休息一下,刷牙洗臉吃早飯,順便就今天開朝要朝議之事打打草稿。
當然這時候今日的朝堂動向動過幾個眼神,機靈些的基本也能大概心裡有數今天會面對如何情況,比如有一小團人呆坐在一旁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你,那是要輕度彈劾,一堆人打量你,那是中度彈劾,臺諫們如果單獨站在一旁,表情高深莫測眼神放空……那就是有大問題,這時候他們是通常不會看向誰的,畢竟在打腹稿的時候再看向要被彈劾的物件那就是通風報信放水了。
可以說這一天的戰鬥,從車馬抵達待漏院官員們等候開門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是這一日情況稍稍有些特殊,因為皇城司的白知事有些太顯眼。
他剛入待漏院的時候就格外醒目,因為他手上提了一個巨大的箱子,關鍵就在“巨大”這二字,箱子應當是用來擺放宴席的,絕非尋常保溫箱放置一兩個小菜,若是尋常人這個箱子怕是得抱著,但是白知事卻用一手提住。
箱子上頭還有某汴京著名酒樓的品牌,這……一大早的這酒樓開門了?
正當眾人有些奇怪之時,就見他輕輕鬆鬆將箱子架在了桌案之上,隨後將其開啟。
四月的清晨還有些冷,箱子一開啟就從裡頭噴出的熱氣,很快,隨著白錦羲的一番動作眾人立刻嗅到了一股子香味。
是米飯的味道。
除了米飯外還多了些米酒的甜香,以及油炸製品特有的滋味,這味道有些複雜,讓已經到了待漏院正在屏息以待的眾位大臣紛紛看了過來,此時此刻大家心裡頭的想法都是——這白給事一大清早就要飲酒?
在隆冬時節,待漏院的確會提供少量清酒以供官員暖身,官員們多半在這兒喝一杯小酒眯上片刻後再去上朝,此時酒勁本就不大,加上出了待漏院冷風一吹多半也能清醒,倒是也不會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