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嘻嘻打量了白三少幾眼,在他眼裡看到的清俊少年郎就約等於白花花的任務積分呀!
除此之外,白玉堂是那種很容易讓人起好感的型別。
他年少恣意,錦衣煥然,模樣是帶著侵略『性』的英俊,年紀尚小,卻讓人有見到臥龍鳳雛之感。
夏安然是個愛才之人,幾乎是在二人雙目相對的一瞬,他就起了愛憐之心。
至於白玉堂若有若無的敵意…實不相瞞,在非常清楚他在介意什麼的夏安然看來,那就和房中的小『奶』豹沒什麼區別。
白玉堂此人愛憎分明,又有七分俠氣,三分正義,只要沒有觸及他的逆鱗,實則他待人還是極其溫和的,尤其是不會武之人。
哪來的自信當然是因為這是白錦羲的弟弟啦!
他完全相信白錦羲的教育能力。
眾人紛紛落座取筷,此次白玉堂便帶了自松江購入的崇明米酒,正好可以佐餐。
當著有人的面白大哥和白二哥對於弟弟離家出走的行為輕輕放過,至於客人離開後如何……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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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六人,因為害怕飯菜冷卻失了味道,眾人便不再多做寒暄,這六人中,對於桌上菜餚有信心的之後夏安然一人,可能在加上白家的兩位兄長,白玉堂剛看到菜餚中浮浮沉沉的火腿片面上就是一變,只他一路歸程著急行進,多以乾糧對付,此時也確實餓了。
而且兄長們都在,也沒他說話的功夫,他沉默著舉筷挑了最不容易出錯的冬瓜吃入口中,凝眉咀嚼,只片刻眉頭間便鬆了開來。
冬瓜是一種百搭的食材,但是這種百搭的食材卻因為其吸味特『性』更為挑戰烹飪。
在看到和冬瓜盛放在同一碟子中的火腿之時,白三少內心是拒絕的。
他和花滿樓、陸小鳳的想法一樣。
此時並非豬肉的缺乏季節,為何要吃醃製品?
但是他視線掃了一圈桌上,他大哥和二哥幾乎毫不猶豫便下了筷子,這讓白玉堂多了些信心,他將冬瓜塞入了口中。
入口軟糯,但也不缺乏冬瓜特有的牽連感。
隨著舌尖觸及到冬瓜上裹挾的汁『液』的一瞬間,他瞪大了眼。
鮮美。
這一種鮮美不同於魚類的鮮甜,亦不同於羊肉醇厚的感覺,這種鮮味帶著一種繁複的層次感,伴隨著咀嚼,一點一點被他的味蕾所捕捉到。
那是肉類所特有的味道。
但是豬肉……或者說,火腿,有那麼香嗎?
白玉堂瞪大了眼,和他有類似反應的是吃了一口蜜汁火方的陸小鳳了。
火方甜蜜中帶著肉類的敦實口感,本因為脫水轉為硬塊的堅硬纖維被蜜水和湯汁重新軟化,使得每一根纖維中都被帶上了濃重的食材原味。
火腿本身的原味極鹹,但是因為使用的料理手法使得鹹味中加入了甜味,甜是一種最簡單的化鹹的方法,甜鹹交加,只要配比得當便可得出由人又特殊的鮮味。
而同時,火腿中除不盡的鹹又能淡化甜味帶來的膩感,可謂相輔相成,互補使得滋味更美。
這道菜震驚到的不僅僅是陸小鳳,就連白錦堂和白錦羲二兄弟也極為吃驚。
他們知道夏安然有了法子去除火腿的肉腥,但是蜜汁火方這種耗費功夫的大菜,在試菜只是他是沒有做過的。
作為試吃員的白家兩位大哥自然也沒有吃過,毫無心理準備,可以說今次的這道蜜汁火方達到了夏安然之前試菜的巔峰。
只是遺憾的是,因為吃飯前的些許耽擱,使得這菜稍稍冷卻,後為了保證口感復又加熱,味道應當是有所影響。
即便如此,滋味卻依然極佳,一改幾人心中火腿的傳統怪味印象。眾人再齊齊看向了味覺靈敏,又吃過不少富貴大菜的花滿樓。
後者輕輕放下筷箸笑著“看”向了夏安然“我只可惜,夏弟應當是此生不為廚。”
言下之意是,如果夏安然做廚師的話,他一定是要來聘請的。
在宋代,廚師為男子就和現代一樣是極其正常的事,尤其是古代廚具沉重,女子輕易舉不動。但是到了宋中期,廚娘作為一種奢侈的存在開始在大宋美食圈颳起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