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捂著一顆破碎的玻璃心, 抖抖嘴唇,硬是不敢將那一句——他們怎麼知道的!?!給問出口。
但是他轉念一想,覺得也有可能意思是做不婚主義者呀,畢竟曹純今年也要有24歲了,已經能算是晚婚晚育了。
見他努力掙扎的模樣,曹純眨了眨眼, 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看他努力自欺欺人,也挺可愛的。
夏安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多久, 因為公元一九五年是風雲突變的一年, 他很快就被風雲突變的局勢分散了精力。
在這一年間,不光是隻有曹『操』同徐州動兵,四月的時候,馬騰、韓遂和李榷郭汜再一次對上了。
驃騎將軍張濟因為糧荒和戰『亂』, 襲擊了荊州刺史劉表想要搶奪糧食, 不料反被劉表打敗,他本人也死於這場戰爭,其隊伍由他的侄子張繡率領並且北逃, 但令人意外的是, 他得到了殺叔仇人劉表的招攬。
劉表收留了他之後, 令他駐守在南陽,在劉表的糧食援助之下張繡成為了劉表抵抗曹『操』的一個工具。
曹『操』現在還沒有把張繡放在眼裡,他目前的主要目標還是穩住自己的後方局勢, 並且協助孫策拿下徐州。更何況現在的時間正十分敏感, 蝗蟲已經孵化, 這第一批的滅蝗活動極為重要。
這一年的滅蝗活動直接就關係到曹營今明兩年的收成。
這一年春天所培訓的基礎官員們紛紛到達了自己任職的場地,他們也將來自曹營的資訊傳達了下去。
自開春開始,兗州和豫州的全境都在進行著找蝗蟲、滅蝗蟲的活動,農閒時候的村民也好,閒著沒事幹的小郎君也好,都在漫山遍野的尋找蝗蟲。
如他們的希望一般,南下過冬的候鳥們回來之後也多停留在這兩個熱情的州郡之中。
當第一批蝗蟲孵化的時候,他們就成為了這些候鳥和家禽的食物,接下來一批又一批孵化的眾多蝗蟲,在鳥類眼中簡直就像是世界上最合格的外賣派送員一樣,還帶自動送上門的那一種。
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部分植物被禍害,可是對於兗州和豫州的人們來說,這樣的受災情況,已經遠遠好過於他們的預期了。
這一年的六月,又是曹營的一個收穫季節,曹營收穫了徐州,而對於夏安然來說,雖然他驚喜的莫過於張仲景決定暫時留在昌邑了
張仲景做出這一個決定,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要給諸葛玄調養身體。
硬要說的話,吸引他的主要因素應當是圖書館的醫書,以及被這些醫書調過來的學醫的學生們。
張仲景到了兗州之後,在調養諸葛玄的這些日子裡,他走遍了大街小巷,拜訪了諸多醫匠。甚至想辦法說通了夏安然允許他進入軍營,他去拜訪了駐紮在軍營中的軍醫。
最後走了一圈,發現他最在意的那些昌邑的醫學方面的知識都來自夏安然。
能夠吸引張仲景自南陽來到昌邑的,一則是軍師們療養時候使用的拔火罐技術,以及那副『藥』方,二則就是夏安然和醫匠們研製出的止血『藥』膏了。
如今的止血散依然以粉末為主,但是曹營這邊所擁有的居然是以『液』態為主導,這止血方式實在是太過新穎。
恰巧此時逐漸有徐州一戰的兵士被送回了後方,這些兵士,身上都帶有金創傷口,自然也會有各種方法進行止血。
實話說,能夠活著回到兗州的兵士其本身的體質已經是相當優厚了。
張仲景為了學醫,近些年來,跑遍了大江南北。他所見到過的金創患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曹營的金瘡患者其普遍恢復能力都比較好。他們的受創時間基本都集中於春末夏初時節,這個時候的空氣溼潤,氣溫高,傷口容易腐敗。
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受傷感染的機率非常高,但是他自回來接受治療的兵士口中得知,曹營兵士因為炎症而死亡在前線的數量遠遠低於張仲景的想象。
再問兵士,他自然也說不清楚。
這到底是為什麼?
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坊間傳聞那樣:因為曹軍忠誠於陛下,所以他們得天庇佑吧?
這個問題困擾了張仲景很久,直到他最後毅然前去了曹軍對戰的前線,才發現了曹軍普遍所配備的一個制式的醫『藥』包。
包裹內裝有兩片三角巾,罐制血『藥』膏一罐,一袋止血粉,東西不多,卻保證了兵士在緊急狀況下能夠擁有自我修復能力。
而同時,曹營這邊在戰前培訓上也有教授兵士基礎的醫護知識。
張仲景對於這些知識非常感興趣。
他從兵士手中聽到了每一個曹『操』兵士所必須要學會的一系列的知識點。其中就包括戰爭時期的自我救援,以及互助的知識。包括如何自我救援包紮的技術,以及遇到某些創口時應該如何處理、如何搬運同僚、如何應對不同的傷害等等。
其中著重提到了,倘若遭遇到了貫穿傷,尤其是箭矢箭頭還留在體內的貫穿上,千萬不要自己為了表現英勇或者為了方便拔掉箭矢,最正確的方式是將卡在身體內的這一部分繼續留在體內,而自己動手削去體外過長的部分,此舉是為了降低體外部分受到影響,擴大傷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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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這麼說的時候,軍醫們還拿了孫伯符舉例子,這位將領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英勇無畏,在對陣之時直接拔了箭,然後挺到回營結果花費了醫匠很大功夫救治的典型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