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見他知道這事也興奮“夏弟,我倒是沒想到運作物來賣。我爹小時候便教過我一句話,生意一事,賣原產品利潤最薄,定要做修飾後再賣,才可得大利,夏兄弟,我看你似乎知道這辣椒的用處,你可知道這東西能怎麼做修飾?可能磨粉?做醬?”
這當然都是可以的。
不怪薛蟠有這一問,香料磨粉是常見是處理方法,做醬在現下這個時代倒是很少,尤其是北方,因為儲存條件較為不利,醬料發酵需要一定的溫度,北方比較難達到這個要求。
但是薛蟠出生金陵,金陵那兒就有做醬的習慣。
他『摸』了『摸』下巴,薛蟠他爹倒是看透了生意的真諦。
買原產品的確是利潤最薄的,且人人可賣,受市場影響最大。
若是賣加工品,的確利潤較高,且因為其中材料豐富,一兩個作物的價格波動對這個生意的影響不大。
他看了看兩眼閃著興奮之光的薛蟠,點了點頭“能磨粉,也能做醬。”
他又想了一下,建議道“若是磨粉,建議不要單售辣椒粉。”
他『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少年人眼睛閃亮,顯得極為真誠“薛兄可將幾味香料都磨成粉,混在一起,加入辣椒粉售賣。”
薛蟠細細一品,猛地一拍桌子,“妙!妙啊!”
他一把抓住了夏安然的手“夏兄,還請幫我!無論事成與否,我都分夏兄弟二成乾股,再分一成給林兄弟,咋們有錢一起賺。”
被人緊緊握著手的夏安然:呃,兄弟,你冷靜一些哎嘿。
薛蟠自然沒辦法冷靜。
他自幼被寵大,老父還沒來得及教他些生意經便去了,家裡長房就剩了他一個,旁系的親戚們紛紛撕下了平日裡和善的面子,就和蝗蟲一般衝上來,個個都想在他們身上撕下一塊肉,幸好母親孃家勢力頗大,他們也不敢做的過分,但是聯合掌櫃的挪錢就是避免不了的了。
薛蟠北上,本是來送妹妹參選,也是來看看這北地有什麼新的財路,沒想到臨行前遇到了柺子,又遇到了那馮淵,這呆子和他搶那姑娘,兩人先是逮住了那騙人的柺子,把人打了個半死,柺子說要退錢,又誰都不願意退一步,都想要那小姑娘。
原本兩人一致對外,最後反而變成了敵對。
一個說我先付錢,一個說我拿到了身契。
就在兩方家丁要打起來的時候,官府突然到了。
原來這柺子是一個大團夥裡面的一員,這大團夥幾年前惹到了姑蘇那兒的大官,便將這事兒鬧了大,先前這柺子好不容易從追捕中逃了出來,卻又失了銀錢,一路便將手上的小孩兒賣了,跑來金陵城又沒了錢,便將手上最後一個也是最漂亮的姑娘給賣了,還一時貪心賣了兩家。
現今金陵城的應天府正是曾做過林家幾年西席先生的賈雨村,賈雨村當年教林黛玉唸書,後來聽說了都中奏準起復舊員的資訊,便求了林如海,林如海見他卻有才華,便將他推薦給了賈政,後來賈雨村也是極其爭氣,乘著賈府的東風,自己又懂得鑽營,竟是做了金陵應天。
當年林家小公子差點被拐賣的事賈雨村自然知情,後來這事在林如海的推動下有意無意的鬧了大,江南區域張開了一張網,好好的抓了一批柺子。
沒收了財產,交了功績,上了評等,賈雨村也是很羨慕的。
沒想到這幾天聽聞訊息有柺子的餘黨流竄到了金陵,他當下就興奮了。
抓了這柺子,一是自己的功績,二來也算給林家洩了憤,林家都得記住他這一人情,穩賺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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