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欲改考試文體,對童生試影響尚且不大,應該說,夏安然恰巧趕上了最好的時候。
他今年若考過院試,接下來的鄉試在一年半後,會試則距離鄉試隔了兩年多,若是順利,他趕上了順勢的一輪。
關鍵,他尚且沒有研習八股,現在改習策論,自然能轉的過來。
而且他的老師林如海林大人恰恰是一個寫策論的行家。
林如海當年取了探花後,入翰林院,因先皇看重,又入蘭臺寺,後官至大夫,期滿後遷為巡鹽御史。
蘭臺寺究竟是何工作職位,是後代人爭論的焦點之一,因為御史臺曾有舊稱為蘭臺,但是林如海若年紀輕輕就做了御史臺大夫,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再受重用也不可能,在此間世界,蘭臺寺屬於皇上的私人秘書部門。
主司起草詔書,整理奏摺,有直述之權,倒真是皇上的心腹部門了。
更難得的是,除了先皇信任他,新帝也信他。
但是這其中又有些微妙。
林如海考取探花時,任職蘭臺寺時,皇上還不是這一位呢,後來新皇一登基,就將他丟來了這肥差,這不明明白白的說了林如海在新皇登基前就投靠了新皇嗎?
且極其受到信任,才能一而再的連任。
這明明白白將林如海豎起做了靶子。
只是林如海每年受到任命時候也極為淡定,不興奮也不疑『惑』,反應平淡之極,這叫夏安然忍不住想裡面是不是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作為大學應屆畢業生的夏安然,雖然社會磨礪比別的孩子可能多了些,但是涉及到職場上的那些事,他畢竟是新人。
公司職場廝殺到底就是錢權交易,官場廝殺輕則傾軋,重則牽連全家。
這是一場以命和理想相鬥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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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其中來。
今年院試定在中秋之前,暑氣未散之時,已有兩次參考經歷的夏家都平靜的多,只要過了院試,夏安然便就是秀才公了,自此可以入士大夫階層,可免差役。
此次院試考場就設在揚州,夏安然便不必趕去別的縣城,聯保和認保林如海為唯一的學生都找好了人,只要開考日一同去考場即可,因為考試時間比較熱,不過幸好是當日交卷,不必過夜,帶些乾糧和水撐撐也就過了,因為考試時候所攜帶之物都會經過嚴格的搜尋,乾糧也會被掰開。
所以在準備乾糧時候他乾脆就做成了極小的小花捲,鹹香可口,一口一個吃起來也方便,看著又藏不了東西。
做花捲時他多撒了些鹽,可以有效避免變質,至於吃多了鹽口渴怎麼辦,忍忍就好了。
這東西做出來後他順便想念了一下自家那位任務在身並沒有跟到揚州城來的資訊工作人員,沒有人點評他的手藝,還真是有些寂寞,家裡的母親只要是他做的,全都是最好的。
如果不是還有林如海在下頭拉著,夏安然怕是要被他娘吹上天。
最近感覺自己過得有點喪的夏安然拍拍自己的臉頰肉,鼓勵自己振作起來。
這幾日眼皮總跳,夏安然忘記了左眼跳災還是右眼跳災,反正無所謂了因為他兩個眼皮都在跳。
他默默按照土方子在眼皮上貼了兩張白紙,意味跳了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