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鈺說,“我跟蘇公子好說歹說他才答應見我一面,給我一個爭取的機會,我想著你跟他認識就帶你來了,不至於場面太過尷尬,這可是為了我們一家人,為了你爸爸,你等下乖一點多說好聽的話哄他開心。”
覃芹沒吭聲,十指緊了緊。
賈鈺瞥她一眼,神色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狠下了心。
覃芹,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張臉,蘇公子對你念念不忘,跟你爸合作的唯一條件就是要你,我也是沒辦法。
犧牲你一個人就能成全我們一家人的幸福,我們就擺脫這苦日子了。
飯桌上,覃芹低著頭一言未發,其實她並不知道賈鈺帶她來到底要做什麼,她又能改變什麼,難道她答應跟蘇朗文做男女朋友關係他就會鬆口跟爸爸合作?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單純的她也沒有往齷齪處想,賈鈺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至於害她吧。
蘇朗文還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打扮,白襯衫黑長褲,腕上帶著名貴手錶,俊美臉頰上一抹淺淡籌謀在握的笑,賈鈺不停的對覃芹使眼色,覃芹權當沒看到,依舊低頭不說話。
賈鈺遞給她一杯橙汁,“小芹,你怕什麼,蘇公子又不會吃了你,我跟他說了工作的事我們就離開,來,喝杯飲料。”
橙汁送到了她面前,覃芹接過,喝了兩口,然後放到桌子上這才抬頭看蘇朗文。
蘇朗文對她笑笑,給她夾了菜,也沒說話。
覃芹又坐了一會兒,見他們沒有談工作的意思,起身就要走,突然覺得頭一陣暈眩,雙腿一軟,又坐回了座位上。
蘇朗文也看出了不對勁兒,皺了下眉,卻沒急著開口問。
想看賈鈺到底在要使什麼招把繼女送他床上。
覃芹渾身無力,視線渙散,意識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才知道是橙汁不對勁兒,不可思議地看著賈鈺問,“你給我喝了什麼?”聲音軟綿綿的,臉頰也紅撲撲的
賈鈺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怕人聽見,壓低嗓音說,“小芹,你爸養你那麼大,現在是你報答的時候了。”
“我爸知道不會放過你……賈鈺……你會不得好死的……”這一刻覃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她,想她死,想把她大卸八塊。
“你爸知道,你以為你爸是傻子嗎,我跟他說了蘇公子喜歡你,這事是他默許的。”賈鈺故意這樣說,就是讓她死心,不要做沒用的掙扎惹出什麼事,反正就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覃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爸爸……知道……”爸爸是默許的?怎麼可能,爸爸怎麼可能會為了一點小利益做傷害她的事,她胡說,她一點也不相信。
賈鈺沒管她,對蘇朗文諂媚地笑道,“蘇公子,這可是我老公跟前妻的親生女兒,你一定要說話算話,還有她年紀小別太讓她受苦。”
覃芹想逃,幾次想撐著身子站起來或跟周圍人求救,但她渾身綿軟,連話都說不出來,閉上眼的前一秒她終於將脖頸上的吊墜扯了下來。
三人離開芹夢酒店,女服務員去收拾根本沒怎麼動過的餐具,從沙發座位上發現一條帶血的玉質烏龜吊墜,還有一個小黃鴨書包,趕緊追了出去,就見三人已經分開,年輕男人抱著年輕女孩去了對面的賓館,中年女人也上了計程車離開。
女服務員拿著吊墜和揹包回到店裡,喃喃自語,“真是奇怪,吃飯吃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睡過去了。”
蘇朗文抱著被迷藥迷暈的覃芹離開的時候,確實引起了服務員們的注意,但他們只當是情人間的小親暱,男朋友抱女朋友多正常啊,自然不會上去問人怎麼睡著了。
女服務員將東西放到了前臺,對收銀員說,“這是客人留下來的,就放這裡吧,可能等下就會回來取。”
“好。”收銀員在忙著結賬,沒去管那些東西。
易崢跟酒店高管在樓上巡視了一圈下來,讓他們去忙,他就去了收銀臺,拿了一包煙,並掏出了現金,將煙拆開,咬了一隻。
女收銀員接了錢找零,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好帥的小老闆,叼煙的動作好酷!
芹夢酒店已經正式營業了,他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跟高管在酒店四處逛,尋找不足之處加以改進。
易崢將零錢塞進錢夾,一偏頭,就看到了那個小黃鴨書包,還有小烏龜吊墜。
他怔了一下,拿過小烏龜吊墜看了好幾遍,又開啟了小黃鴨書包,裡面都是覃芹平時用的東西,唇彩小鏡子還有一瓶防狼噴霧器。
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問,“這是哪裡來的。”
女收銀員碰到他遞過來的目光,臉一紅,忙說,“是客人留下來的。”
小老闆的神仙顏值那是有目共睹的,每天有多女員工就為了看小老闆一眼而願意無條件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