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倒不太在意這傢伙到底從哪裡來,也不在意其他地方是不是有夏梅。滿眼只有那火紅的身影,絞盡腦汁地想要把這寶貝弄到手。
倒不是想放它可解百毒的血,也不是想拔那什麼能見血封喉的毛髮。單純只是想把這毛茸茸的、可愛到爆的小傢伙綁在身邊當一個靈寵。
正當她想著要怎樣才能把這小傢伙引誘到手呢,回過頭正準備坐在她身旁的天禧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使勁兒在她旁邊吸了吸鼻子:“瘋丫頭,你身上的香味怎麼變了?”
“什麼?”白芷茫然,抬起胳膊聞了聞,果然發現自己的身上不再是夏梅的香味。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你說她身上夏梅的香味散了也就散了,畢竟只是用它來泡了澡,味道能持續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可她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身上會突然無緣無故鑽出來另一種香味。一種她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天棒槌,你聞過這味道嗎?”會不會是她在百花谷摘了什麼花給沾上的?
“從未。”只看天禧搖了搖頭。
“那會是什麼時候沾上的?我進這森林的時候,沿途也沒碰過什麼花啊。”
“關鍵是你昨晚身上的味道還是夏梅,怎麼會今早就突然變了?”天禧想不明白。他篤定昨晚白芷騎在他身上揍他時他聞到的絕對是夏梅的香味。
正當兩人冥思苦想要追根究底時,只看那火雲貂眨巴眨巴眼睛,立馬便諂媚地跑到白芷身邊,用身體蹭著她的褲腿,一隻尾巴翹地老高,就像一隻獻媚的貓咪。
白芷哪能經受得住這誘惑?立馬便抱著那貂一陣揉。
“看來你倒挺識相。以後就跟著本小姐了,保你吃穿不愁怎麼樣?”
那火雲貂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更加賣力地往她懷裡鑽去,愜意地眯著眼睛,享受著白芷的撫摸。
時隔千年,它可算是又見到了主子。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和主子分開了。
“呵,倒是個會享受的傢伙。”
看火雲貂窩在白芷懷裡獻媚,一旁的天禧不免有些吃味。
如此有靈性的寶貝,怎麼一上來就黏著瘋丫頭?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憑什麼?
他哪裡比不上瘋丫頭了?
正當他怨念地望著那火紅色的身影,卻見那火雲貂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抬了抬眼皮子。
若是他沒看錯,那雙眼睛裡可是寫滿了輕蔑!
啥玩意兒?
他被一隻貂鄙視了?
本來還想著要跟這貂套套近乎把它騙來玩兩天呢,這下可不得了,直接被氣得吐血。
只看天禧渾身炸了毛,擼起袖子就要把火雲貂提起來揍一頓。
白芷後知後覺,正擼著貂呢,卻突然懷裡一空。
莫名其妙地望著被天禧拎著尾巴倒掛在空中的火雲貂,一臉茫然:“你幹什麼?”難不成這天棒槌也想擼貂?
“這玩意兒居然敢鄙視老子!”天禧雖然將滿二十,但由於從未出過百花谷,沒接觸過外界,心思單純,很多時候都是小孩子心性。以至於如今竟然能跟一隻貂置氣。
白芷不知道火雲貂鄙視天禧的事,聽了他那話還以為他是在找藉口想搶了她的貂去擼。不免白眼一翻:“你想摸就直說,我又不是不讓你摸。用得著找那些藉口?”說罷便大氣地一揮手:“可別擼禿了毛。”
“……”天禧聞言滿臉黑線。他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是想騙了這貂來玩幾天,可自從被它鄙視之後,就恨不得將它揍地連親孃都不認識。哪裡還有半分想擼它的心思?
他向白芷解釋不了什麼。畢竟誰能相信一隻貂還能鄙視人?再說了,這事丟臉,還好瘋丫頭不相信,否則他立馬就去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怕白芷追根究底,這貂是決計不能揍了。而且看她如此喜歡這貂,若是自己如今當著她的面揍了,她鐵定能揍地自己滿地找牙。
臉上的青疙瘩還沒消呢,可不能再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