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禾樂桐居然說沒有鑰匙就進不去祠堂,白祁安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夫人哪一點都好,就是有時候反應太慢,腦子轉不過彎。天底下誰規定一定只有鑰匙才能開鎖了?
“夫人你就放心吧。四丫頭是你我的心頭肉,也是芨兒、樓兒的心頭肉。從小到大,她哪次受罰那兩小子是坐視不管了的?為了幫四丫頭,偷摸溜進祠堂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只怕那溜門撬鎖的本事也是練得爐火純青。有沒有鑰匙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你這樣說······好像也對。”禾樂桐聞言倒也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她有時候雖然反應慢了點吧,可兒女都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對他們也不可謂不瞭解。那兩小子把芷兒當心頭肉寵著,又怎麼可能捨得她一個人待在那偌大的、空蕩蕩的祠堂?這樣一想,也漸漸安下心來。“你剛剛阻止我,是怕我正巧撞上了他們不好收場吧?”
“夫人就是聰明。”沒想到這禾樂桐可算是開了一回竅,白祈安笑的那叫一個諂媚。“如今夫人可能安心睡了?”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那兩小子背後的動作他能不知道?
從小到大,每次四丫頭受罰,他們都是一個明著護,一個暗著護,分工明確得很。就連經書也是他們執筆代抄。四丫頭長這麼大,被他們護著,連字能不能認全都還未可知。
索性他也沒指望能將四丫頭培養成大家閨秀,也好在她每次挨罰以後都能記住教訓,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對於這些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
那廂,白祈安好說歹說終於是勸動了禾樂桐重新上床睡覺。而這邊,白芷也是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飯。
經書有白芨代抄,她突然得了空閒,左右無事,索性一屁股坐在蒲團上,靠著書案的邊沿打起盹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不怎麼習慣坐著睡覺,眯了一會兒發現不能徹底入睡,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白芨依舊是心無旁騖地抄著經書,乾脆直接轉了個身正對著他,拖著腮幫子優哉遊哉地欣賞起美男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一個男人的五官。
在現代,十五歲之前,她是不屑於去觀察一個男人的容貌的。等到十五歲之後,她懂了男女之情,也開始學會關注起容貌來,卻突然多了竹苓和辛夷兩個醋罐子。因為他們的存在,她身邊幾乎就沒出現過什麼異性,更別說去觀察他們的五官了。
至於這兩個醋罐子,她若是敢如此靠近他們任何一個人,另一個鐵定得爆發。她不敢以身試險,所以活了二十年,愣是不知道男人的身上有什麼氣味兒。
竹苓和辛夷管她管得緊,如今那兩個醋罐子不在,她還不得趁機多看兩眼美男?
要說這白芨生的實在是俊。
可能因為是將軍出生,不同於白樓的面如冠玉,俊美中帶著秀氣。他的五官生的硬朗,線條剛毅,稜角分明。
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渾身一股浩然正氣,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寧。
白芷看的出了神,又隱約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只覺得心尖異癢,竟莫名有股想吻上去的衝動。
沒錯,吻上去。他性感的薄唇佔據了她的整雙眼睛。
可是,她若真這麼做了,又如何對得起竹苓和辛夷的深情?更何況這是她名義上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