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胎記?”靳少宸更不解了:“那胎記有何特別?”
“是我一個故人。”月無雙此時藥性已退,腦中一片清明:“她有個失散的姐妹,找了多年沒有線索,唯一的標記,便是胸口有個心形標誌,我答應了替她留意,所以少不得要求證一下,再決定如何處置她。”
“哦,原來是這樣。”雖然巧合了一點,倒是也合情合理,靳少宸點了點頭,正打算說問問給她包紮的人就好,卻不料月無雙動作疾如風,立刻便動手了。
墨七的匕首非常鋒利,月無雙的動作自然也是嫻熟之極,雖然只是一層薄薄的繃帶,但是刀劍劃過,卻沒傷到一點面板,只是劃破了那一層布。
只是有一點很麻煩,因為傷口上有凝結的血和黏糊糊的藥膏,所以雖然繃帶劃開了卻沒有掉落,依然黏在上面,遮擋住了視線。
月無雙完全沒有一點這可能是朋友的姐妹的情面,反倒是面色一沉,左手伸出便要去將繃帶撕開。
墨七已經轉過身去了,靳少宸忙一把抓住月無雙的手:“等一下,等一下。”
月無雙詢問的看著靳少宸,讓靳少宸有一種錯覺,她這不是朋友的姐妹,而是仇人的姐妹吧,雖然月無雙的手穩若磐石,但眼中的殺氣卻是掩飾不住。
“你是想看看她胸口的面板是不是有紋身,對吧?”靳少宸道:“你看著傷血肉模糊的,紗布都黏在身上,你若是這麼一扯,我怕是要連皮都要被一起撕下來的。”
月無雙皺了皺眉頭,這可能還真不是沒有,若那印記不深,撕下一塊血肉模糊的皮來,是不是還能看的清楚。而且這女子傷的不輕,若是傷口再這麼一撕,必然加重傷勢。若她和那日的劫殺無關也就罷了,死不足惜。若是有關,這麼輕易就死了確實可惜。
月無雙正猶豫了一下,突然門外咚咚咚的響了起來:“王爺,王爺。”
一聽這是花青荷的聲音,靳少宸臉色就不太好:“墨七,讓她候著,不管有什麼事。”
“是。”墨七應了聲,只是剛開啟房門,月無雙突然道:“等等。”
雖然墨七不歸月無雙管,但也不能公然無事皇子妃的命令,只得停下了動作。
“讓她進來。”月無雙道:“聽這聲音,是楊柳心的花三娘吧,這麼晚了,若是沒什麼大事也不會從涼州城跑到這裡來,聽聽她有什麼事情。”
沒聽到花青荷的聲音前,月無雙也沒想到這個人,可一聽到這聲音之後,腦子卻一下子轉開了。
靳少宸雖然十分不願意,卻也不好在下人前駁了月無雙的面子,只得默許墨七開門放了花青荷進來。
花青荷面色有些慌張,一身都是深夜趕路的風塵和露水的味道,她抬眼看見月無雙後臉色就更難看了,福了福道:“娘娘,王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靳少宸明顯的不悅。
花青荷看了看被兩個人左右架著的殺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王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