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入睡,卻一夜無夢,連夢境的影子都沒瞧見。
“雲大夫您起來來,去前廳吃早飯吧,已經備好了好一會兒了。”
雲夏天不亮就醒轉過來,本想著再舒舒服服地睡個回籠覺,可憂心著昨晚的事兒,頗有些心神不寧,乾脆起身整理好衣衫,慵懶地步到了院子裡。
阿熾見了雲夏,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浮起一絲微笑,迎上去興沖沖道。
“不用了。”雲夏沒什麼胃口,擺手拒絕道。
“雲大夫……”阿熾叫住了雲夏,還想勸說一番,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言語,邁著妖嬈的步子轉身走了,雲夏瞧著她的背影看了片刻,無端端覺得有些怪異,就像是被人惡毒地剜了一眼,渾身不舒服。
“雲大夫,孫掌櫃使喚小廝過來,說是有病人在醫館看診,指名道姓地讓您去,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雲夏獨自一人在庭中呆呆地望著梧桐樹,苦苦思索著昨晚的夢境,家裡的總管突然闖了進來,瞧著雲夏的眼神帶著些許為難。
總管是孫掌櫃的孿生兄長,因了弟弟的提攜,才給雲夏做了總管,有了分安生的活計,自然是想讓雲夏過去,可雲夏的脾氣,他卻也清楚得很。
這會兒就是一尊活菩薩,,就算是八抬大轎來請,也未必願意挪這幾步。
“走吧”雲夏卻只是擺擺手,讓他前頭開路,今早起得早,連平時無法排解的起床氣,也消磨得所剩無幾。
“雲大夫您終於來了,要是再見不著人的話,這醫館怕是會保不住了。”
雲夏跟在管家身後進了醫館,方一露面,孫掌櫃便迎了上來,眼眶裡恍惚閃著些淚光,讓雲夏有些哭笑不得。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把平日裡隨和的孫掌櫃都逼成了這般模樣。”
雲夏心想著,抬腳進了後院,因為病人太鬧騰,攪得醫館裡一塌糊塗,孫掌櫃和幾個夥計好說歹說,才將人請進了後院裡。
“請問您哪裡不舒服?”雲夏性子素來直來直往,不願意招惹麻煩的人,也不願意讓麻煩的人變得更加麻煩,耐著性子詢問道。
“你是雲夏嗎?”老者轉過頭來,開口問道,語氣冰涼而又威嚴。
“嗯”雲夏不喜歡在一個病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淡淡地點頭之後,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準備扎針。
可沒料到的是,方才還病殃殃的老者,這會兒卻身手敏捷,如一尾游魚一般,麻利兒地從雲夏手上逃脫了去。
雲夏原本心中就不暢快,又冷不丁被這麼一戲弄,心頓時更沉了幾分。冷冷地瞪了面前穿著一身破爛道袍的老者。
“年輕人氣性就是大,老朽不過是開個玩笑,就如此橫眉冷對。”
老者從袖中掏出個酒葫蘆,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斜著眼睛看著雲夏。
“若是要看診便快些,外面還多的是病人,時間經不起折騰。”雲夏看了老者一眼,淡淡地說道,卻覺得從昨夜起就存在心裡的不安陡然被放大了,彷彿源頭就在跟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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