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跑了。
跟著他過來討要工資的另外幾個人,全都沒有果子的張力,見果子落敗而逃,他們還呆在這裡,能幹啥。也就都走了。
張一凡愣在那。這局面,不好收拾了。
身為辦公室主任,平時,他可是辦事麻利,為人圓滑哧溜的。
張一凡尬在那,似乎要等到遠峰發話,才好離開。
幾個在窗戶外觀望的人,見遠峰的目光掃過來,就推搡著散去。
見張一凡還愣在那,遠峰的手背向外彈了彈。這個時候,遠峰很煩。好好一個管委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一凡這時有些知覺似的,離去。只是,他的腿腳已經不利索,甚至是滯重。
他是回自己辦公室的。
走了幾步後,他停下腳步,向後看。這時,走廊上已經沒有閒人。
他想回到遠峰辦公室,做一番解釋。
可是,能夠解釋什麼?
現在解釋什麼,都說不清楚吧。
他只好再向前。
快要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他頓住腳步,猶豫了一下,張一凡回頭,往遠峰的辦公室去。
走了沒幾步。他又頓住腳步。
這一去,不會撞槍口上吧?
顯然,剛才遠峰忍住沒發脾氣。如果,這個時候回去,他會不會發脾氣,直接把他這個辦公室主任給擼掉。
辦公室主任這個頭銜,對張一凡來說,十分光亮。
自從當上辦公室主任後,他時常有感嘆,男人有個職務,就是好啊。
也正是這樣一個頭銜,使一直沒談上物件的他談到了物件。
這個物件,很要面子,說難聽些,就是愛慕虛榮。
也正是這個物件的虛榮心激勵,張一凡在那個主任面前就有了不一般的表現。
以至,那個主任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好好幹,我會向上級建議,提你當副主任。
那個時候,宮得秉的常務副主任拿掉後,管委會還缺一個副主任。
這對張一凡來說,真是一個很香的大餅。
現在,那個大餅已經不復存在。只有這個辦公室主任還實實在在。
如果,這個辦公室主任當不成了,怎麼辦?
張一凡想到這個問題,心裡頭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