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遠端公司已經不是鄭曉海說話能算數的過往歲月。
對於遠峰的這個安排，花可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禮節嘛，也只是象徵性。花可南當兩辦主任那麼多年，就是這樣熬過來的。他迎來送往，就不曾有過被簇擁。
以前，他就是這樣跟在客人們後邊。最多，像馬仔一樣，小跑步在前，做各種引導性的手勢，可以歸結為一個字：請
或者：有請
遠峰這樣從細節上安排，有他的考量。
以柔克剛，這個剛，不一定表現在現場，可以風物長宜放眼量。
現在，給足了江老闆的面子，接下來，才可以在友好的氛圍中談判。
武林上有一個講法，高手，在較量前，往往先退讓一步，甚至三步。以退為進，是一種戰術手段。
一行人，進了小會議室。
今天的小會議室，被安排到花團錦簇。
“這也太隆重了吧。”江老闆感嘆，臉上已經高興多多。
遠峰說：“遠端公司為了迎接江老闆的到來，可是上下動員，裡裡外外，打掃了衛生。以往，遠端公司最輝煌的時候，上級領導來到，我們都是這樣來做的。”
“只是，現在，有些生疏了。”花可南適時接上一句，恰到好處。這也是他當兩辦主任那麼多年，落下的一個長處。
花可南這一句話，幽默中帶點自嘲，是為給足江老闆的面子，又加了一點佐料。
哈哈，哈哈。江老闆笑到合不攏嘴巴。
合同草案，分發到雙方參加談判人的手中。
在這份草案中，遠端公司將調集最好的裝置，集中高等級的技術工人，配備優秀的技術人員，並寫明哪些裝置，哪些人員，每個人員都有具體的技術等級備註。
而揚帆公司投入資金，額度上沒有寫。專案型別沒有寫。這個，要由揚帆公司的人補充。
最後有一條特別備註，在雙方認為合同可以終止時，遠端公司不可以再繼續生產這款摩托車。如果私自生產，一旦發現，除了終止生產外，必須賠償五千萬元。
對於這條特別備註，江老闆頻頻點頭。這是他來之前，就已經握在手中的砝碼。以他的意思，賠償三千萬元。現在，遠端公司主動加碼兩千萬。可見，遠端公司姿態之好，是希望這樣的合資能夠實現吧。
“好，好。想得很周全。”江老闆對於這個草案，表示欣賞。
遠峰說：“既然揚帆公司這樣看好遠端公司。遠端公司也就應該有一個最起碼的態度。以誠待誠吧。用一句俗話說，我們不能望江老闆呆。”
江老闆說：“遠總。上次來，吃的盒飯。給了我很深的印象。所以呢，我就特別看好遠端公司的能力。相信，我們最近研發出來的這一款摩托車，整車生產，質量上，我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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