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關書記在配件三分廠查賬時,發現有你的一張收條,收到配件三分廠三萬元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還了錢,借條也抽了回來,可能還放在一個信封裡。”張曉芸說著就起身。
遠峰說:“既然是這樣。你先吃飯。吃了飯再去找。不遲。”
“不行。這事,很氣人。不把借條找出來,不給你看,我吃不下飯。”張曉芸有點賭氣的樣子。
遠峰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吃飯。
不一會,張曉芸把那張借條找來,拍到遠峰眼前的桌面上。
剛才,聽遠峰提及還有收條的事,張曉芸的第一反應,是慌張。畢竟,這事,一直瞞著遠峰。當時,她就是怕讓遠峰知道後,節外生枝。
當時,是面子上考慮,要幫家人辦成這事。不能讓家人認為,遠峰這邊太慫。好歹也是一個大企業的副總,拿不出三萬元,面子上難看啊。
沒想到,這事,還就節外生枝了。而且,遠峰剛才的態度上,就是不相信她。這讓她挺受委屈的。
現在,找到了這張借條,張曉芸覺得自己又有了底氣。
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找到了這張借條,可以理直氣壯地壓一壓遠峰剛才跟她說這個事的口氣。
現在,有了底氣,她也就有了力氣。
只是,她手上的力氣大得過了頭。
遠峰嚇了一跳,想說張曉芸,你神經啊。
當他抬頭看到張曉芸紅了的眼睛,就把要說的話忍了下去。
張曉芸像為自己洗涮了不白之冤,感覺上很受委屈。情不自禁吧,眼淚水在眼睛眶裡打起了轉轉。別人怎麼說她,都可以。但,遠峰不應該。
遠峰拿起借條看過,從字跡到行間距,這張借條和那張收條几乎差不多。要說有差錯,只是一字之差。一個是借,一個是收。一字之差,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明明白白,借條已經收回來。但,紀檢主政官手上卻有那樣的一張收條。
這是怎麼回事?
遠峰的眉頭蹙起。
突然明白過來。遠峰似乎看見了另外一個場景,說:“明白了。有可能是邢仕朋在這上面做了手腳。”
張曉芸問是怎麼一回事。
遠峰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
“啊?”張曉芸的嘴張在那。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中間竟然會出這種蹊蹺的事。“那怎麼辦?”
遠峰說:“這張借條,我拿著,明天給關書記。她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我沒事吧?”張曉芸有些擔心甚至害怕。
遠峰說:“只要你剛才對我說的,沒有一點隱瞞,你就沒事。”
“遠峰。你要相信我呀。我,我......”張曉芸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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