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奉君主之命,給娘娘送來一些吃食,還請娘娘......”
只是還沒有等到魅冬的話說完,憑空就飛出了一個茶蓋正好砸在了她的眉腳處,因這人皮面具不是她真實的面板,這樣的碎片劃過裡面卻流出了血來,可光腳站在地毯上四處謾罵砸東西的珞兒卻沒有看到這一幕。
仍就憤怒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魅冬怒罵道:“滾!都給我滾出去,我就算是餓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吃一口歐陽瑾瑜的飯,你!你聽不懂我說話嗎?”話落間珞兒看著眼前眼角流血的宮主,逐漸起身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看著模樣與之前進來的宮女十分不同,無論是從周身的殺氣或是眼眸中的氣息,這都不會是一直身處王宮之中的宮女該有的,只是就在珞兒準備反手發出冰晶的時候,那名宮女就猛的棲身走了過來耳語道。
“小姐無需這般緊張,我是冬兒!”
瞬間珞兒就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與魅冬的樣貌相差甚遠的宮女,一臉的難以置信低聲兒問道:“你真的是冬兒?那為什麼你的臉會變成現在的模樣,”自己自從被關在這間房子中,就時時提防著歐陽瑾瑜的手段,所以這才不會輕易的吃飯喝水。
許是剛剛珞兒的扔東西的力氣真的不小,如今這傷口處的微痛使得魅冬眼角有些抽搐的說道:“這原本是易容術,歐陽瑾瑜的疑心十分重,冬兒這才做了面具混進來救您,只是剛剛您的那一下還真的重,我需要重新包紮一下,還小姐先擋住外面的人才好。”
聽著魅冬被自己無意給打傷了珞兒十分的愧疚,當她看著魅冬將面具撕下後,果然在眉腳有一處正在不斷滲血的傷口,頓時她就走了過去說道:“這樣不行,我假裝割破手指要他們送些傷藥過來吧!”
避免引起懷疑,魅冬胡亂的拿著手中的錦帕擦了擦說道:“無妨的小姐,冬兒身上有帶了一小部分金瘡藥,原本是擔心他們對您動刑,如今看來反倒是我自己用上了,”而後就對著銅鏡自顧自的上著藥。
珞兒正想過去搭把手的時候,就見窗戶前不斷走近了幾名身穿鎧甲的侍衛,心中琢磨著應該是魅冬走進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外面開始起疑心了,於是她走到一旁拿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花瓶。
‘砰’的一聲兒就砸在了窗戶的牆壁上大罵道:“滾開,都給我滾開,誰要你們這幫狗腿子侍候,今天誰再敢闖進來,我就死給你們看,看到時候你們怎麼跟歐陽瑾瑜那個小人交代!”
話落間果真看到了那幾名侍衛快速的離開了房間的周圍,珞兒這才敢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這邊魅冬早已收拾好了問道:“冬兒你真的不要緊嗎?你不知道,我自從被抓進來什麼都不敢吃,快餓死了。”
說完話就眼巴巴的看著桌上魅冬才剛端過來的素粥,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是怎麼了,無端端的看著香噴噴的肘子發惡心,反倒是看到一些素材親切的不行,不按時吃飯吧就餓的頭昏眼花還惡心。
察覺到了珞兒的心思,魅冬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根銀針放到了冒著熱氣的素粥中,片刻之後拔出看到上面沒有一絲變化,這才敢端到了她的面前說道。
“小姐,這個我已經測過了,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放心吃的。”
珞兒一聽這話,幾乎是猶如餓了好多天的人一般,猛的就沖到了桌前開始一口口吃著素粥,還時不時的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魅冬問道:“不過話說回來,冬兒!如今你也應該看到了這周圍都是官兵,你怎麼救我出去呀?”
這個問題也的確是魅冬此時心中正在想的,不過讓她為難的問題卻是另外一個,就在剛剛她走進來伸手攔住了珞兒的寒冰訣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那猶如流珠轉動的脈象,分明是喜脈!
看著魅冬許久都不回自己的話,珞兒有些興致懨懨的撇了撇嘴,走向一旁拿起另外一個茶碗扔向了牆角邊憤怒的罵了一句話,而後就對著魅冬做了幾個表情後,賭氣了嘴巴抱腿最在了椅子上。
魅冬見狀俯身無聲兒的走了過去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珞兒看著魅冬那張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臉後,心中就更加的不好了,伸出手抱著她的胳膊輕輕搖了起來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從這裡出去,我好像程昀和姐姐,還想楚大哥和楚瑤他們。”
知道珞兒的心思,魅冬嘆了口氣才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小姐別這樣煩心了,對身子不好的!相信宮主一定會將您救出去的,”只是想到此處的時候,看著遠處的窗戶上來來往往的人影,心中就越來越發慌,也不知道宮主知道了這件事後,會怎麼安排這逃出的計劃。
而另一側琳琅廢了一個時辰,這才終於躍進了西皓王宮之中的東門,看著約定的牆角處刻下的無相宮暗號,琳琅金色面具後的嘴角就微微的翹了起來,看樣子自己進來的路線並沒有走錯。
只是在琳琅剛剛走過一個宮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己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猛的閃身躲進了一旁的假山內,還沒等她站穩的時候,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就也跟著躲了進來,隨後假山外就傳來了窸窸窣窣侍衛走過的聲音。
琳琅未出聲兒,就伸出手往對方的腰間抹去,果然不出所料摸到了腹玹軟劍的劍柄和摺扇,高高懸起的心也瞬間就放了下來,眼睛定定的看著那高她一頭的人,他是從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會夜訪西皓王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