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新添了一個愛跟蹤別人的毛病了!”
楚驍聽著假山旁逐漸走遠的巡邏兵腳步聲兒,這才低下頭看著一臉戒備的琳琅。若不是自己早已摸清楚了她的性情,也真的難以預測她會在這個時候獨身潛入西皓王宮中,準備帶走珞兒。
只是還沒有等到楚驍想清楚怎麼開口的時候,本來被他俯身壓制在假山內側的琳琅,一個滑身就閃了出去,許是擔心自己會再次沖上去便伸出手飛出了三枚無相宮的暗鏢,盡數落在了腳邊的的石頭旁入木三分。
楚驍收起摺扇後退了半步,看著石頭上的暗鏢,也知道琳琅無意傷他性命,只不過是想要將自己逼退而已,看著眼前早已不知道消失在何方的人影,他不得不收起了手中的摺扇站在原地,祈求著今晚不要出什麼亂子才是。
一路順沿著之前魅冬暗中留下的諸多暗號,琳琅很是輕松的就追到了皓藺殿,只是看著眼前被前後圍了兩層的守衛時,金色面具後的帶著英氣的秀美就皺了起來,看樣子這個歐陽瑾瑜對珞兒還真的是照顧有加。
觀察了一陣之後,琳琅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細小的淡紫色藥丸,嘴角瞬間也微微的翹了起來,之前一直都是被歐陽瑾瑜的人用曼陀羅花粉迷暈,今天她也來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隨後一手快速的加緊藥丸就飛了出去。
霎時間皓藺殿的門口布滿的淡淡的花香味,其中還不乏彌漫著一些類似與紫色的煙霧,本是巡邏的守衛一個個被這煙霧燻的晃了神兒,也就是藉著這個空檔間,琳琅一個翻飛人就已經落在了殿內。
微微側過頭看著身後那一群自顧自站在原地昏昏欲睡的人,琳琅的心中更加慶幸,自己在出門之前去找慕容曦禛拿了些迷藥,不然依照今天的架勢,她想不驚動任何人闖進來,還真的是要費些力氣呢。
“什麼!你說姐姐要自己混進來將我救出去?”
話落間珞兒登時就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饒是之前沒有受過傷的琳琅獨創西皓密牢也才是個勉強,更何況如今姐姐的身體也沒有恢複好,這樣硬來自己豈不是又要拖累了姐姐嗎,這個做法太過冒險了。
就在珞兒不斷在跟魅冬闡述其中的困難時,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出現了極為輕巧的腳步聲兒,她猛的謹慎轉過頭看著門口逐漸走進的人影。反而是魅冬笑的十分淡然恭敬的站在了一旁等候著那扇門的開啟。
“原來你竟然這般不相信自己的姐姐!”
聞聲珞兒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一看,竟然發現一身銀紗衣的琳琅站在了她的眼前,看著那熟悉的金色面具後,壓在心底裡的酸楚終於湧了出來,她渾然不顧的準備撲了過去想要抱住琳琅。
而卻被琳琅一手擋了回來說道:“你這丫頭,跟你說了好幾次,這衣服我怕傷了你!”
而後珞兒這才想起了之前琳琅日日對自己提醒的,這銀紗衣的來由和危害,抬手擦幹了自己眼角的淚滴說道:“珞兒不是不相信姐姐的能力,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拖累了你!我太害怕身邊有人離開了。”
一雙微涼的手輕輕的拭去了她的淚痕,琳琅牽著珞兒的手坐在了一旁的圓桌前說道:“之前也許是姐姐的選擇是錯的,這才導致你現在如此的患得患失,不過姐姐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珞兒閃爍著淚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琳琅,之前一直看著這金色面具總覺得駭人無比,可是如今這樣看的時間久了,反倒覺得十分的親切,便笑著說道:“待日後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也找人做個跟姐姐一樣的面具,讓所有人都無法分清我們這對姐妹。”
琳琅笑著點點頭,心中估摸起了殿外曼陀羅花粉的藥效,便起身準備拉起珞兒的手想要趁此時機逃出去,可是卻被一旁的魅冬攔住了,而後自己的手背就被輕輕的敲了三下,心中便知道有了變數。
看著珞兒的神情已然有了些疲憊,琳琅便笑著說:“這歐陽瑾瑜雖然暗中叫人你擄走,但好歹對你終究沒有什麼惡意,更何況姐姐還需要在探查下這逃出的路線,今天你先好生的在這裡休息,明日這個時候姐姐再過來看你!”
雖然自己一心想要逃出西皓王宮的願望落空了,但好歹是見到了自己日日思念的姐姐,珞兒笑著應是便自顧自的轉過身躺在了床榻上,也不知道近幾日是怎麼了,胃口不好不說,身子還總是覺得很累很疲憊。
看著床榻上剛剛躺下就昏昏入睡的珞兒,琳琅十分憐惜的走過去將她額間的碎發輕輕拂走,這才嘆了口氣看著身側的魅冬說道:“你跟我過來,”而後就帶著魅冬略過守衛的視線,走到了一處王宮的廢棄園子當中。
二人剛剛潛入廢園當中的時候,魅冬就立刻俯首跪在了琳琅的面前說道:“還請宮主恕罪,剛剛並非魅冬故意阻攔您救出小姐,只是如今小姐的身子已然不是中鳩星毒那般簡單了,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一聽此言琳琅就更加迷惑了,難不成這才短短的幾日裡,歐陽瑾瑜就對珞兒下了什麼黑手不成?於是聲音平靜的問道:“你但說無妨,珞兒她的身子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如若不是嚴重的情況,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下場。”
雖然魅冬是四大護法當中自己最得心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擅自做主自己的計劃。
魅冬聞言微微抿了下唇說道:“宮主,如今的小姐已然有了喜脈,加之體內之中的鳩星毒而言,身子已然有了負累疲憊的感覺,此時若是再出現什麼亂子,屬下無法保證小姐和腹中的胎兒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