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楚驍重重的一個摺扇打到了一旁,仇塵子礙於屋外的侍衛和宮女們不能嚎叫著跟楚驍拼命,只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小聲的吹著氣緩解疼痛。
這手才打出去楚驍就有些後悔的想到了仇塵子的傷,但等到他緩過神兒的時候,仇塵子就已經雙眼泛紅像只兔子似得幽怨的看著自己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沒事兒拿你的傷手在我眼前晃悠,我那也是出於本能反應!”
仇塵子聞言一個冷哼扭過頭不準備再去看這滿嘴歪理的人。可楚驍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人又從床底下拉出了幾分問道:“你可曾想到為何你會突然沒有了內力,從這簡單到不行的窗戶中摔下來?”
楚驍的一句話提醒,仇塵子這才拖著自己的下巴回憶了起來,片刻之後他才自己又費勁的往外邊爬了兩下說無聲說道:“難道你也是這樣沒有的內力?”
二人不約而同的相互點了點頭,一時間都開始四處盯著屋內的大大小小的擺件搜尋著。
但畢竟仇塵子是個遊走江湖的粗魯俠客,對著金國皇宮中的物品擺件沒有什麼太大的研究,陪著楚驍在屋內看了半圈就自己坐在了椅子上發起了呆。
反之楚驍本就經常遊歷於女孩子之間,對著閨房之中的擺件早已瞭然於心。只是妙玉給自己住的這間屋子,他就有些摸不透了!上好的花瓶和玩意兒都會沒有什麼錯誤的。
只是屋中堂堂正正擺著的這尊紫金雕花銅爐,就與這屋子之中的搭配有些不協調了,按理說妙玉是一個極其會享受的人,這麼不和諧的東西她不可能看不出來,但她沒有動是不是就說明問題在這裡?
仇塵子看著楚驍圍著紫金銅爐琢磨了一圈後,竟然伸出手準備開啟蓋子探查。這個太出於人的意料了,他們兩個人總是要有一個人儲存完好,不然兩個人手都是受傷了,就真的不用研究如何逃出了。
楚驍問著爐子中不斷上升的輕煙,輕輕的嗅了幾下發覺味道竟然不是自己第一日聞到的那般清香了,反倒是甜膩的異常。於是抬起手就像掀開銅爐的蓋子看看裡邊的香料都是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摸到了是一個白布包裹的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那個......你不怕燙嗎?”
仇塵子將手實實在在的按在了發熱的銅爐蓋子上,思緒也就在想著他們二人是如何中毒的,反之對楚驍提出的自己怕不怕燙的問題有些茫然了。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楚驍手中拿著一塊厚實的抹布向著銅爐上的手指了指,滿臉憐惜且同情的說道:“因為你的手一直按在了上面!這可是整日加炭使用的,必然溫度不會太低,所以我才提醒你一下,怕你的手傷上加傷。”
隨著仇塵子那一聲慘烈般的嚎叫,楚驍一時間沒有別的東西只能伸出手將抹布全部塞進了他的口中,這才避免又一次將屋外的侍衛們吸引了進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這不楚驍抱著嘴裡塞著抹布的仇塵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從來都不曉得這妙玉公主的毒除了限制人的內力之外,還會將人的智力也會降低。
“好了!你就別哭了,你看看其實手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還是像個包子一樣長在你的身上嗎?”
聞言仇塵子一胳膊推開了楚驍,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右手檢視著傷處,費勁的將一層層的白布撤下之後,看著本已相合的傷口再次崩壞流血,並且周圍還有這新增的燙傷。
頓時心中慢慢的委屈全部湧了出來,抬手就想讓一旁的楚驍幫忙給自己上藥,卻發現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含著剛剛那塊抹布。
一抬左手將口中的異物取出,仇塵子不斷抽泣著向著楚驍走了過去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