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妹子。你一個人啊?”我對面走來了三名男子,又高又瘦,不像是人類的鬼魂。
我抬頭瞪了他們一眼,緩緩起身,扭頭想要離開。
“別走啊!怎麼哭了?是被男人甩了嗎?”
“別惹我!我心情不好。”我冷冷的丟了一句。
帶著墨鏡的男人邪裡邪氣的一笑,說:“呦,美女還蠻有脾氣的。小爺今天心情好,要麼我陪陪你?”
“真的,別惹我。”我握著拳頭。
戴墨鏡的男人一手摘下墨鏡,笑嘻嘻的看著我說:“怎麼?美女,看你這個架勢,想打架是不是?”
我咬著牙,憋著心裡那股氣兒,右手幻出了飲血刀。
男子把墨鏡往旁邊人的懷裡一甩,饒有興致的說:“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槍,可不大好。還是學學如何伺候好男人才對。”
他說著朝我挺身走來。
“淩月主子,別讓刀傷了你。我看這女的八成是瘋了。”
他看著我,越貼越近,笑著說:“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看你一個人,關心關心你。”
“謝謝你,用不著你關心!”我說著,把飲血刀往胸前一橫,輕輕的推了出去。
“淩月主子,小心點。小心赤炎傷了你。”他身後的人關心的提醒了一句。
男人笑了笑,搖頭說:“這麼點小火苗,還傷不到我。你們總是這麼擔心我,這樣可不好,萬事要有度。”
他扭過臉看向我,朗聲笑著說:“沒想到,來月波城的第一天,就碰到了這麼潑辣的女子。看來月波城可真是一個好地方。有趣,真有趣!比起酆都的女孩子,還是這裡的有個性。”
我看他的確並沒有惡意,握著刀的手也落了下來,試探性的問:“你叫淩月?”
他笑了,很明亮的笑。
“對。我叫淩月。”
“你是小閻王?”
“對,你很聰明,竟然猜到我是小閻王。”
我鬆了口氣,“我又不傻,酆都鬼城來的主子,又叫什麼月的,多半就是小閻王。”
“刺蝟小姐。”他笑著說,“你剛才跑什麼,又哭什麼?我看你並不是孤魂野鬼,怎麼跑月波城來了?”
“我可以說,無可奉告嗎?”
“幹嘛真的跟一隻刺蝟一樣。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現在不是法治社會麼,再說,月波城內是有鬼兵的。很安全不是嗎?月波城這麼美,要麼我們去逛逛?”他說著,朝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的確是訓練有素,一個眼神就知道主子要泡妞,立刻隱去了身形,不知所蹤。
“我真的沒有心情。你是閻王,我是貧民。我們有什麼好逛的?”
“刺蝟小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雖然是閻王,但是也有七情六慾,也要娶妻生子,也要談戀愛,搞物件。你不能因為階級不同,就戴著有色眼鏡給我扣階級帽子。”
“我真的沒有心情。而且我來月波城不是玩的,我還有正事。”我一邊解釋,一邊躲開淩月。
“什麼正事?正事就是一邊跑一邊哭嗎?我這個人,最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我看見你哭的那一瞬間,心都涼半截了。”他看著我的眼睛,炯炯有神,
不得不承認,閻王老爺的血統很好,小閻王們一個個不是帥就是靚。
“我和你第一次見,你告訴我你看見我哭,心涼半截?開什麼玩笑。”我呵呵一笑,朝遠處走去。
淩月追了上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溫文爾雅的抿著嘴巴輕靈一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我剛要回絕他。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飄了過來,帶著臘月寒冬的淩冽之氣,“死女人,你跑哪去了!”
我尷尬的轉過身子,臉上的笑肌都是僵硬的。
眼前的男人陰沉著臉,冷聲兇道:“有我在,你還想著勾搭別的男人?你想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