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急促的命令我,聲音淩冽:“給我過來!”
我抿著嘴巴,拉聳著腦袋,像只犯了錯誤的小奶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洪淵的身邊。
洪淵嘴角微微翹起,對著淩月無比真摯的笑了笑,“您好,請問您找我老婆有什麼事嗎?”
淩月一愣,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了,臉色由白轉綠,尷尬的笑著說:“沒什麼事,我就是看她一個人一邊哭一邊跑,有點擔心她。”
“那謝謝你的擔心了。她有點人來瘋,脾氣不好,神經也不好,說哭就哭,說鬧就鬧。”
其實,洪淵說我是他老婆的時候,我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不過這種開心很快就過去了,像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
因為我明白,眼前這個冰冷腹黑男,根本沒有把我當他老婆,只是打發淩月的一個說辭。
不過,我卻又隱約的感覺到洪淵伸手傳出的暗藏的黑暗力量,似乎頃刻間就要爆發一般。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似是在笑,可是眼睛裡的目光卻瞞不過去,那目光,帶著絲殺氣和躁動,像是一觸即發的箭,威脅著身邊的所有人。
淩月似乎感受到了洪淵強大的氣場,摸著後腦勺傻傻一笑,說:“既然家屬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洪淵眉毛一挑,二話不說狠狠的拉起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拎著被打回原形的辛,冷冰冰的撇了淩月一眼,邁開大長腿走了出去。
我和辛就跟兩只小家雀兒一樣,被他拎著,搖搖晃晃。
“喂!你等等!”淩月喊了一句。
洪淵停了下來,回過身子,我和辛就像兩只裝滿雜物的塑膠口袋,被他甩來甩去。
淩月三兩步,追了過來,指了指洪淵手裡的小狼。
“你手裡的這只是天狼吧?”
洪淵禮貌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眸裡卻是深不可測的幽暗潭水。
“你要帶他去哪?”淩月問。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吧?”冷聲回他。
淩月瞪大了眼睛,嚇得一聲不敢吭一下,只是連連點頭,怯懦的說了句:“沒義務,我就是問問。”
洪淵的眼神兒像夾了刀子,又涼又狠的瞄了淩月一眼,拎著我和辛越走越遠。
一路上,我站在洪淵身邊,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馮雪湛!”他陰沉沉的叫了聲我的名字。
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幹嘛?”我轉著眼珠子看向別處。
“你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亂跑試試!”
我癟了癟嘴巴,小聲說:“我亂跑又怎麼了?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再說一遍!”洪淵瞪著眼睛朝我大聲嚷嚷了一句。
“我再說一遍又怎樣?你讓我說一百遍我也不怕!”
我氣鼓鼓的掐著腰。
“洪淵!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