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你太高估我了。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引得雲水宮的主人親自出面,為了我來西夜地下?”
辰尋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一直都有疑惑,為什麼我和碧痕前世會有那麼多交集,很多事情在眼前就好像是隔著一層薄紗一樣,若隱若現。我的前世,是玄翊塵的徒弟,這個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碧痕就是玄翊塵,其中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呢?
還有一點讓我想不通的是,蛇姬和碧痕的關系。另外蛇姬和我說對不起我,又是因為什麼?
我的前世,變得撲所迷離。
但是,我總有種感覺,肯定和碧痕還有洪淵脫不了關系。
我們三人坐著,沉默了一會兒,辰尋先開了口。
“那個幽冥令牌上寫的碎月,到底是誰?”辰尋問。
辛垂著眸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並沒有回答辰尋的意思。
這話頭,只好我來接。
我說:“是冥界的小閻王。據我所知,他應該一直守護風水世家靳家。”
如果這個幽冥令牌真的是小閻王碎月的,那麼就說明碎月已經死了,魂飛魄散了。但是在無妄宮的戰鬥中,他們的確也提到了碎月。那麼,那個碎月到底是誰?
難道一直輔佐靳羽萱的碎月是假的?!
一步一步的行動,都好像是有人背後操控一般,一切都像是一場巧合。自從我們登上了金銀號,在船上發現了幽熒的棺槨,到後來靳羽萱的死,蛇姬的出現,錦粼的死,青月被抓,直到現在進入西夜城。似乎都並非我們想要的行動,而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逼迫我們。
難道這個人是碧痕?!
我總覺得不可能是他。
我想的太陽xue直疼,用手揉了揉腦袋。
辰尋拍了拍我,關心的說:“雪湛,你沒事吧?別想那麼多了。”
辛皺著眉頭,手指還在敲著桌子,疑惑的說:“本應該活著的人,卻是死了。本應該死了的人,卻活著。”
“狗妖,你嘟囔什麼呢?都把我說糊塗了。”辰尋無奈的看了看我和辛。
“碎月失蹤了幾百年,後來出現了。結果呢,現在又出現了這個玩意兒。”他說著把幽冥令牌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幽熒呢?據我師父說,只有三卷九幽古卷才能複活她,結果,現在卻活了。”
辰尋抿著嘴巴,點了點頭。
“的確只有三卷古卷連在一起才能複活幽熒。”
辛搖頭:“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師父身上的血咒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開。”
“肯定能啊。”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些別的。
沒想到,等了一晚上,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大覺,天色漸漸亮了,洪淵和碧痕還沒有回來。
辰尋的外袍搭在了我的肩上,又沉又大,壓得我肩膀生疼。
他倆看我醒了,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一夜,一點訊息都沒有。”
辛搖頭,說:“有訊息,我能聞見我師父的氣息。”
“走!”他忽然拉起我就跑了起來。
我腿還是麻的,剛起身,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辛一把將我給抱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力氣,橫抱著我就跑了起來。
嘴裡還嘟囔著:“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