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拉住了我的手,朝我暖暖一笑,“雪湛,你又犯傻。”
我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才救我啊!~~~”
我嗔怪他。
洪淵無奈撇了撇嘴巴,“你在那團頭發裡,我揮劍傷了你怎麼辦?肯定是要看準了才能出手,我又不能再娶,傷了你,我上哪找夫人去!”
我氣的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他吱哇的咧嘴,“夫人,疼疼疼!”
我瞄了一眼洪淵,他的演技簡直假到爆表,低聲迅速說了句:“雪湛,這只妖仙,不可以信。剛剛你差點中了她的妖術,你知不知道?”
我哪裡會知道我是中了她的妖術。
原來,我覺得她可憐,那種情感是來自她的術法。
洪淵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一絲粘膩。
低頭一看,他的掌心竟然橫著一條很深的劍痕,滲出血來,和蛇血混在一處。
他是用自己的鬼血破了妖仙的術法。
妖仙怔怔的站著,黑雲般的頭發又將她緊緊的包裹成一團。
一陣尖銳的笑從頭發裡傳來,帶著難以分辨的聲音。
“就算破了我的術法也沒用,你們都要去給我的相公陪葬。”
妖仙在團團翻滾的黑發中咯咯一陣笑。
我心裡總覺得毛毛躁躁的。
周圍又黑又靜,若不是洪淵握著我的手,微微傳來的力道,我很難面對這樣的密閉空間。
一人,一鬼,一妖。
我們和妖仙僵持著,她站在角落裡,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
陰森,冰冷。
“陪葬吧!”
一道細細金屬的聲音從我耳邊掠過。
洪淵拉著我的手忽然一緊,我感覺他在狠狠的拽著我,一股力道讓他離我越來越遠。
眼前忽然出現一道很強的光,刺的我眼睛都睜不開。
“雪湛,拉緊我。”
洪淵的聲音好像離得很遠很遠,從遠處飄過來一樣。
妖仙的聲音壓得很低,蒼涼中帶著一絲殺意:“陪葬吧!你們都去死。”
我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洪淵的手,身子越來越沉,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弱。
我覺得我要拽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