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紫陽劍,插入石板的縫隙中。
每插入一寸,就聽見從石板下方傳來一陣嘶吼,像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洪淵!”
我拉著幽熒的手,心裡七上八下的站在血泊中。
洪淵一身的血汙,頗為狼狽。
“這裡應該鎮壓著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裡鎮壓啊?
這裡不是陷阱嗎?為的應該就是讓闖入地宮的人深陷絕境。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不寒而慄。
鎮壓的東西,一定是比那些饑餓的毒蛇更加可怕。
洪淵抽出紫陽劍的一瞬間將青石板也掀了起來。
腳下的蛇血一股腦的湧進了青石板下的巨坑之中。映著淡白色的光,腥紅的血液如小瀑布般彙聚。
蛇血打著旋兒被什麼給吸了進去,隱約中,我似乎看見了漩渦的中央有一張沾滿血液的慘白的臉,嘴巴一張一合,吞噬著蛇血。
幽熒指著漩渦,急得直跺腳。
蛇血被一滴不剩的吸幹。
在腥紅濕潤的土地上,插著一把剪刀。
剪刀下是一張濕噠噠的被染成血色的符紙,符紙下面是一縷頭發,粘膩成了一團。
看著就覺得膈應。
“這什麼啊!”
洪淵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應該是鎮壓的妖仙,用最心愛人的頭發鎮壓。不過我也只是猜測,一些秘術我並不是很清楚。”
“用心愛之人的頭發?那有個屁用!”
洪淵搖頭,染滿蛇血的手颳了下我的鼻子,帶著一股腥氣。
我惡心的往後一躲。
他暖暖一笑,在身上擦了擦手,神情帶著幾分羞澀。
“雪湛竟然嫌棄我。”
我趕緊搖頭。
“頭發,是身體的一部分,跟本身一樣,有著相同的靈氣。而且源源不斷的生長,靈力不熄不滅。用心愛之人的頭發作為秘術的引,只要秘術被打破,那麼頭發的主人也會遭到反噬,輕則是傷,重則會是死。”
洪淵解釋的淡然,但是我聽的卻是極為揪心。
“這種秘術也太缺德了!”
幽熒也點頭應和說:“太缺德了。”
“洪淵,我想把這個妖仙放出來。又不傷害它的心上人,有辦法麼?”我問。
洪淵墨色的眸子一暗,沉著的聲音悠然響起:“雪湛,你要知道,這裡的妖仙多半不是善類。如果放出來,傷害到你,得不償失。”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可是,不放出來,我們怎麼走出這個密室?設計這個機關的人不正是想讓我們放出妖仙麼!”
洪淵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