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血汙。
那隻蛇就像被撕開的皮條一樣，變為兩半。
群蛇們開始躁動起來。
我以為它們會朝我們蜂擁而上。
結果，卻是一副血腥的場景。
那些蛇竟然開始大快朵頤，吃起了被洪淵砍死的蛇的屍體。
我捂著嘴巴，胃裡翻江倒海。
“這裡的蛇估計一直都在沉睡，現在聞見腥味兒，估計會紅眼。我們得快點想辦法出去。”
洪淵舉著夜明珠四下的看了半天。
我忽然覺得腳下的青石磚有點松動。
低頭一看，染滿血汙的這塊青石磚的邊沿竟然在冒泡泡。
“洪淵！快看！”
我一指。
他朝我點頭說：“這塊磚下一定有空間，血留下去，所以才會有氣泡。”
他舉起劍，輕聲說：“你和幽熒站我身後。”
我拉著幽熒，剛站了過去，就感覺到陰冷的鬼氣從他身子裡冒了出來。
紫陽劍翻滾起濃鬱的黑氣。
洪淵一個橫劈，一陣咔咔骨頭碎裂是聲音。
還有血液噴湧而出時發出的響聲。
蛇堆裡的蛇被斬得七零八落。
一瞬間，狹小的空間裡起了血霧，紅色的鮮血染滿了衣衫。
腳下的蛇血都已經沒過腳背。
沒有一條蛇倖免於難。
對於它們來說，這是末日，但也是天堂。
如果不是洪淵終結它們的性命，千百年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忍住寂寞和饑餓，倒不如死。
忽然，我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些可怕。
到底哪裡可怕，我不知道。
在這裡，我變得似乎更渴望鮮血。
在蛇血中，有幾處冒著源源不斷的小泡泡。
咕咚咕咚。
洪淵將手伸進蛇血中不停的摸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