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怕這種綠光。
“雪湛,禦靈比是相當可怕的事物。是念的具象化,可以操控三魂七魄,因為人的靈魂就是各種情感組成。禦靈是魂魄消散後最後積存下來的那一縷念,可能是怨恨,也可能是後悔,恐懼,嫉妒,憤怒如果禦靈進入了靈魂,可能給就會被禦靈的念力操控。”
洪淵小聲解釋了一通。
這個禦靈,不能深想,越想越覺得這玩意兒很恐怖。
“怎麼辦?”辛問,“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趴著。”
耕耀溫柔的對身下的檬檬說:“檬檬,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禦靈傷到你的。”他側過臉,看向洪淵,“我們藉著光亮爬過去吧,在這裡趴著也不是事兒。”
我們幾個開始小心翼翼的向遠處爬去,這個空間被幽綠色的禦靈照亮,勉強可以看出遠處是一道門。應該是西夜地宮的入口。
想想還沒有進入西夜地宮,在門口就被一群螢火蟲嚇趴下的眾人,我心裡也是萬般的無奈。
不知道進入西夜地宮後會有怎樣的艱難險阻。
我們緩慢的前行著,越往深處走去,光亮越是稀少。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洪淵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說了句:“這些禦靈會不會是害怕著什麼?他們根本不想攻擊我們,而是在躲避著門口的事物。”
鬼醫的臉色也是一變。
他點頭說:“我也有這種感覺,這些禦靈在躲避著什麼。”
他倆這麼一說,我們一個個都拉聳著哭喪的臉,比上墳時的臉色都難看。
洪淵掏出夜明珠,貼著地面向遠處一滾。
夜明珠翻滾著畫著弧線朝遠處奔去。
禦靈應該是喜歡這種幽亮的光源,否則當洪淵把夜明珠拿出來的時候,也不會被辛一臉驚悚的蓋住微弱的光華。
洪淵丟擲的那顆夜明珠越來越亮,可是頭頂零零散散的禦靈鬼火卻無動於衷,只各顧各的向我們身後的方向飛去。
夜明珠滾的很遠,直到撞在了前面的大門。
在幽暗中,我看不清這門什麼模樣,但是大小卻隱約的可以看清,當夜明珠撞上去時,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微弱的暖光中,這扇門猶如一座巨山,豎立在眼前。向上看,竟然看不見盡頭。
頂端消失在渺渺黑暗之中。
我們匍匐著爬了過去,躺在兩扇巨門之下,只覺得渺小。
我越是看這道門,越是覺得壓抑可怕。
是一種壓迫人,讓人無限崇拜的感官體驗。
巨門是黑鐵築成,上面又精細的花紋,雕刻著圖騰紋飾,讓我不禁想起了蔣晴,還有古老悠遠的薩滿祭司。
在我感嘆這道巨門的時候,洪淵耕耀還有辛三個大男人臉色全是慘白,像極了白痴片。
“怎麼了?”我問。
辛頭頂的狼耳一抖一抖,伸手摩挲著黑鐵門上銀亮的紋飾,銳利的狼眼裡竟然滿是激動。
洪淵也是小眼神兒頗為迷離,笑嘻嘻的看著鐵門上的圖。
一向冰冷的耕耀竟然也一副模樣。
這三個人莫不是魔怔了?
耕耀悠悠一笑,冰冷中帶著幾分陰森,“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他剛說完,檬檬就呆傻的看著他,哇的一下就哭了,柔軟的小手拉著耕耀的衣角,委屈的說:“耕耀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了呀?”
洪淵也是痴痴傻傻,只是笑。
我頭皮一陣酥麻。
我向後挪了一步,檬檬和幽熒也跟著我向後挪了一步。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