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的姿勢竟然如出一轍,都是身體的一部分接觸了鐵門,所以産生大量的幻覺。
“媽的!這三個傻子!”
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幹等死。
我一腳踹在了辛的臉上,他大叫一聲,臉色一變,附在鐵門的手縮了回來。
辛的臉色難看極了,他鬼叫了一聲:“不要啊!不要啊!”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天狼更是性格孤傲的種族,怎麼忽然就如此失態了?
我抱住辛,撫摸著他柔軟的狼耳,喃喃說:“辛,沒事了,沒事了。”
他抱著我抽噎了一會兒,抬起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快救師父和鬼醫。”
我怎麼救他們?
在踹過辛的時候,我順腳也踹了洪淵和耕耀,但是這兩個人一臉如此入贅的木妖,跟本就無視我的拳打腳踢。
“到底怎麼了?”我問。
辛拉聳著狼耳,“這個是幻境黑鐵,會把人過去悲傷的事情逆轉為理想狀態,再繼續下去會出不來的。快救救師父。”
黑門上銀色的符文泛著光,似流星在黑夜中一閃而過,一道道的銀光如漫天流螢,讓人想伸手去觸及。
我拽著洪淵的衣服,死勁的向後拉扯他,可是他的手就像是張了八爪魚的吸盤,牢牢的粘在了門上。
嘴角勾起的那抹暖笑,讓我看著就火大。
“洪淵!”
我在他耳邊尖聲一吼。
他似乎恢複了點意識,緊閉的雙眸微微轉動。
我一著急,一下抓住了洪淵的胳膊。
當手掌觸碰到他肌膚的那一瞬間,一幅畫面湧入了眼前。
這種感覺真是的可怕。
身臨其境。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現實。
四周漫天的黃沙,一望無際。焦灼了烈日在頭頂,如同下火。我光著腳丫子,腳下的沙子熱得燙腳,步伐不能停止,否則皮肉就會被燙熟。
一隻隊伍,細細長長的隊伍,沒有駱駝,沒有馬匹,一個人緊跟著另一個人,沉默著,前行著。每個人都裹著淡薄的衣服,嘴唇幹裂,埋著頭,躬著後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隊伍如一條小蛇,蜿蜒在沙丘之上。
我嗓子渴的發不出聲音,嘴唇上幹裂開的小口子生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