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了!
這可嚇壞我了,還好幽熒沒有出事。
我趕緊回到了車上,生怕大家等我一個人。
我坐回我自己的位子,旁邊是洪淵,依舊沉睡。
可是我總覺得他的臉色變得灰陶陶的,不像剛才那麼有起色了。
也許是因為坐大巴車很消耗體力,不過我知道東海海眼在他體內,只要他吊著一口氣兒,海眼就會把他的傷口複原,他還會痊癒為活蹦亂跳的洪淵。
車子緩緩啟動,發動機震得我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大巴車裡安靜極了,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這種安靜讓我有點害怕。
辛和幽熒坐在我的前排,卻一動不動的靠在一處睡著。
窗外的風景十分優美,可是遊客們卻絲毫沒有反應。原本熱鬧的遊客,卻都變得沉默起來。
隨著車子越開越遠,越開越快,我心裡越發忐忑,七上八下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回過身子,碧痕竟然沒有在我的後排,我身後空無一人。
碧痕消失不見了。
“辛!”我推了他一下。
辛一點反應都沒有。
“幽熒!”我又推了幽熒一下。
幽熒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我徹底慌了。
這什麼情況?!
被用了定身法?
我狠狠的拽了一下辛的頭發。
他和幽熒似乎有了反應,慢慢的回過身子。
慘白如刷了層白漆的臉上泛著鴨蛋殼的青色,面無表情,雙眸空洞無光。
這哪裡是辛和幽熒啊!
明明就是死人。
我發現車裡了的其他乘客也都看向我,一個個面如死灰,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雙空洞的眼直直的盯著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
我意識到。
我上了鬼車!
這一車的人,分明不是人,而是鬼。
一車的鬼,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