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靳言冷聲說。
我抬眼一看,這間屋子怎麼變了模樣!
周圍的環境都變了,一股潮濕的黴味兒,夾雜著古屍水的味道。
“怎麼回事?”我問。
洪淵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說:“幻境。俗稱鬼遮眼。”
“你是鬼,也能被遮眼?!”
放出來的這只鬼,有點強嘛!
蔣晴倒是很淡定,收了古屍水,“分頭找。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躲到什麼地方!”
說著,她單手一揚頭發,一臉無所畏懼的就出了屋子,靳言跟隨其後,抱著他那堆裝備也追了出去。
洪淵看向我,暖暖一笑,說:“鬼遮眼只是一種俗稱,簡單的說就是鬼製造的一個結界,結界有多強,還是要看這個鬼的煞氣有多重。不過,雪湛放心好了,沒事情的。我們也出去玩玩。”
我四下看了下,這個酒店的模樣,大概是民國時期的裝修風格,紅漆的地板,拼花的地毯,桌布有些泛黃,屋內的格局大體沒變,只是窗戶是舊式百葉窗。
走廊裡是半包的木質牆圍,頂棚是咯吱作響的三葉風扇,牆上隔一段路就掛著一幅民國當紅佳麗的照片。
酒店沒有了電梯,而是一層一層的木質樓梯,踩在上面咯吱作響。
昏暗的燈光在頭頂擴散開來,卻連腳都照不清晰。燈光使得屋內裡的每處角落更加的驚悚,幽暗。
蔣晴和靳言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我和洪淵順著樓梯往下走了一層。
剛到樓下,就看見遠處的拐角處探出了一張慘白的臉。長長的黑發從身後蕩出,一直垂到地面。
我嚇得吞了吞口水。
“別怕。”洪淵低聲說。
我們邁著穩穩的步子朝她走去,她的眸子一轉,卻看向了我們身後,忽然笑了笑。
女鬼長長的黑發蕩起,陡然縮回了轉角後。
我一回身,從樓下走上來一個小男孩,一身的白色長衫,手裡拍著皮球。
“砰!”
“砰!”
“砰!”
他就站在我們十米開外,白衣上染著豔紅的血,斑斑駁駁,映著他青白的臉,格外陰森。
“姐姐,玩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