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夏末初秋季節,天高雲淡豔陽高照。暑氣將退而未退,涼風迎面吹來陣陣瓜果清香,再過不久,就到了豐收時節,大半年的辛勤勞動,即將提到回報了。
自“沙漠賊王”手中搶到了藏寶圖後,路飛、卓龍、那美、胡說蔔四人出了沙漠,經過數日水陸交替的跋涉,終於來到下一個目的地——溫州府。
“你那個朋友,到底是個什麼人呀,”坐著馬,走在城郊的小道上,路飛又一次纏著那美問。
“何必問那麼多,去到見著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騎著另一匹馬,在前頭帶路的那美漫不經心地說。
“你昨天也是這麼說,”路飛顯然對這個答複很不滿意,“前天也是……”
“你羅不羅嗦呀,被你吵得,我的酒蟲又在鬧騰了。”和路飛並轡而行的卓龍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不耐煩的原因,似乎並不是因為羅嗦的路飛,而是其手中空無一物的酒葫蘆,“話說回來,我們先找家酒店,補充一下酒吧!”
“酒店?我贊成,我贊成!我的肚子老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一聽到“酒店”二字,路飛馬上來勁了。
“一個時辰前你不是剛聽過嗎?怎麼那麼快又餓了?”那美頗為不悅地反問。
“這的東西好吃嘛,吃多少都不見飽!”說話間,路飛的嘴裡已經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來了。
“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呀,”騎著馬,跟在眾人屁股後頭的胡說蔔苦笑著說,“不過這裡的東西確實好吃,可比我們武威城的羊肉好吃,而且東西又多!”
“行了,行了!看見沒有?前面就有一家酒樓。”那美突然手指著遠處飄著的“酒”字大旗,對她的同伴們說,“那裡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
那面“酒”字大旗之下,是一家兩層高的酒館。門口貼著副對聯,上聯道“座上客常滿”,下聯為“樽中酒不空”。橫批“客似雲來”。這家酒館子雖然僻處城郊,離官道還有些距離,但家酒館的生意,貌似還挺紅火,客人居然都排到了門口去了。
“這家酒館生意怎麼那麼紅火,店都開到山裡來了,居然還有那麼多客人呀?”看到這情景,卓龍都不禁咂舌,“你的朋友真的在這裡嗎?”
“是的!”那美點點頭,當下驅馬來到酒館門口。
“這位客倌,現在小店人多,您要吃東西,請在外頭稍等片刻……”一個店夥趕過來,幫那美牽馬。
“我不是來吃東西的,”那美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店夥,說,“告訴你們大廚,那美回來了!”
“啊?哦,是,是,是!”那店夥一聽,是找他們大廚的,連聲答應著,“那您先裡邊請……啊,三位也裡邊請!”
那店夥也不顧得其他顧客和同事異樣的目光,直接將路飛等四人請入裡間,之後先將馬交給其他同事,自己則跑去通知大廚了。
“我們上二樓等吧,一樓人太多了!”那美掃了店裡一眼,也不待店夥招呼,徑直帶著路飛、卓龍、胡說蔔往二樓走。
“你的那個朋友,就是這家店的大廚?”卓龍掃了眼前坐得滿滿當當的大堂一眼。
“是啊,很意外嗎?”那美微笑著說。
“他能請我們吃好吃的嗎?”路飛關切地問。
“可以呀!”那美微微一笑。
有個店夥見了,想要攔阻,卻被另一個年長的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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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米桑!你的,回來了!你的,終於是回來了!”一行人剛上到二樓,就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迎了出來,並大聲地叫著。
“嗯,我回來了!”那美看到那人,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路飛、卓龍、胡說蔔三人聽見聲音,只道這位便是那美的朋友,可待看清之後,三個人頓時傻了眼——只見前來迎接那美的那人,衣著邋遢,粗獷的臉上一把花白鬍子,和頭上亂七八糟的頭發已經連成一片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自始至終就一直在那美胸、腹、腰上打轉轉。而令眾人大感驚訝的,並不是這老頭子猥瑣的形容,而是他下身竟然少了兩條腿。他居然是靠著一雙粗壯的手臂,支撐著身軀,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那美,他就是你的朋友啊,他怎麼沒有腿……”路飛的“腿”字剛出口,他的嘴已經被卓龍捂住了。
“歹舊夫,歹舊夫!”那老頭子笑眯眯地說,“我的腿,斷了十年,已經沒事的說!”
“我來介紹一下,他名字叫千兵衛!”那美先向路飛等人介紹一下這個斷腿的老頭子,然後再向千兵衛介紹路飛等人。
“千……兵衛?”聽到這個特殊的名字,卓龍眉頭微皺,“這位莫非是倭帝國的朋友?”
“嘿!我的,倭國人的是,夜露死苦!”千兵衛說著,雙手撐地,彎下腰來,想行一個倭國傳統的九十度大躬,不過由於他雙腿已斷,這個躬一鞠下來,簡直形同磕頭。
“快請起,快請起,我們當不起如此大禮!”卓龍趕緊搶上扶起了千兵衛。
“先到他們房間再說吧!”那美看看四周,雖然不見有偷聽的人,但慎重啟見,還是先進房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