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老淫賊由我來對付,你只要把那個騎在馬上的大塊頭收拾了就好——如果你收拾不了他,我會來收拾你的!”
聽到那美的命令,路飛二話沒說,便徑直沖向了騎在馬上的梅王蒙剴。
“小子別跑!”看見路飛沖著梅王而去,胡客錫低喝一聲,一揮手間,七枚飛鏢向路飛的背心擲去。忽然憑空飛出幾把袖中劍,不偏不倚,正好將胡客錫擲出的飛鏢盡數擊落。
“別那麼沒有情調嘛,有我來陪你玩,難道還不夠嗎,何必再叫上他呢?”
胡客錫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少女,正笑吟吟地朝他走來。只見她檀唇輕啟,嬌滴滴地問:“怎麼這樣嘛,讓我來陪你玩不好嗎?”
胡客錫認出來了,她便是之前喬裝成婢女混入王府的人,剛才還帶著一大群馬沖撞了進來,更與卓龍、路飛並肩作戰……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女子的長相還不錯。自號“淫狐”的胡客錫,多年來一直在脂粉叢中打轉,可謂是閱美無數——他品嘗過多少絕色的佳麗,玩弄過不少美麗女子,其經歷甚至都足以編纂一部《百花全集》了。但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這少女,雖然不是他見過最美的,但感覺與他從前玩過的那些美女又不太一樣,具體哪不一樣,胡客錫還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就是覺得,她身上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看她剛才騎著馬沖進來,又協助卓龍和路飛,估計也是個賞金獵人。不過她是賞金獵人又如何?只要是美女,胡客錫就沒打算放過,就會想方設法把她搞上手——相信這女子一定能給胡客錫的《百花全集》增色不少吧。
打定了主意,胡客錫立即換上一副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春風婉約的笑容,故作瀟灑地來到那少女——那美的面前,問:“小姑娘,剛才可是你擲的袖中劍?”
“不錯,是我擲的!”那美把頭一昂,大大方方地承認。
“不錯,這一手擲得還挺漂亮的,”胡客錫點點頭,以贊賞的口吻說,“不過還差點火候,讓我來指點指點你……”
話音剛落,胡客錫翻手一枚飛鏢打向那美。那美隨手一揮,一把袖中劍也自其手掌飛出,只見火花一閃,那美的袖中劍已將胡客錫的飛鏢擊落。火花閃過後,胡客錫卻不見了蹤影。眼見如此,那美不禁倒抽了一口氣。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雙大手,悄無聲息地從其背後伸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那美攔腰抱住。
“哈哈哈,你跑不了了!”胡客錫得意地大笑起來。他當然得意,因為他在動手之前,已先開啟了掛在脖子上,裝有的獨門迷香——“狐迷”瓶子的瓶口。此時“狐迷”的香氣四溢,只要是個女的,只要她吸上一小口,不消一刻便會意亂情迷、情難自禁了,而且當他冷不防地從後頭抱住對方時,對方一般會拼命掙紮,掙紮之時,會呼吸急促,就會大量吸入“狐迷”,加速中毒……到時任你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只能乖乖就範,由得胡客錫為所欲為——幾十年來,胡客錫就是靠著這一招,不知俘虜了多少美貌女子,可謂是“一招鮮,吃遍天”。
果不其然,不一陣子的功夫,那美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眼見軟玉溫香落入懷中,胡客錫不禁心中大喜,當下便放開了那美,準備先將她放到一邊,等他和顧利亞收拾掉路飛和卓龍後,再帶回府中好好享受。誰知胡客錫剛剛松開手,那美卻突然死而複生,兩腿一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也似地竄出一丈開外。只見那美來到菜市一個賣魚的攤位旁——菜市裡賣魚的都會將魚放在一隻大木盆裡,盆裡盛滿水,這樣才能保證還沒賣出的魚是新鮮——那美來到攤位邊,順手抄起一隻瓷碗,在那裝魚的木盆裡舀了一碗清水,舉過頭,徑直往自己頭上倒了下來。
看到煮熟的鴨子突然飛了,初時胡客錫傻了眼,好半天才反應得過來——原來他的“狐迷”怕水,但凡中了“狐迷”的人,只須一瓢清水淋在臉上,迷香立解。也就是說,剛才那美確實中招了,如果剛才胡客錫追上去,這只煮熟的鴨子還是他的,只可惜胡客錫上了年紀,反應不如年青時候,這才功虧一簣……現在那美又生龍活虎地站在了胡客錫的面前。
“你不是……”可胡客錫還是有想不通,他屢試不爽的招式加上獨門炮製的“狐迷”,她怎麼還有力氣逃跑呢?胡客錫直想得頭都痛了,還是想不通。
“‘淫狐’呀‘淫狐’,你老了就應該乖乖地回家躺著等死,幹嘛還跑出來丟人現眼!”那美放下瓷碗,冷哼一聲,冷嘲熱諷地對胡客錫說,“你說你這‘一招鮮’都使了多少年了?就你這幾招,黑道上有幾個不知道呀?還‘鮮’呢,你聞聞,都‘臭’了,而且是‘腐臭’!居然還妄想‘吃遍天’?你別逗我笑了。”
原來一見胡客錫不見了蹤影,那美便知道他要從後面偷襲自己,於是趕緊深吸一口氣。當胡客錫真的從那美身後抱住她時,那美屏住了呼吸,根本就沒吸入胡客錫的“狐迷”,然後再假裝中了他的“狐迷”,之後便趁胡客錫一時得意忘形,放鬆了警惕,她便跑了出來……逃掉後,那美之所以還要再用清水解毒,只是以防萬一不慎吸入了狐迷的話,也算是及時處理了。
“臭丫頭,別得意……”胡客錫的話沒說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剛想拿飛鏢的時候,才發現纏在他腰間的飛鏢帶,不知何時,竟不翼而飛了,低頭一看,不止是飛鏢帶,連他掛在脖子上、盛“狐迷”的瓶子也不知所蹤了。
“你是在找這些嗎?”那美自背後拿出一條插滿飛鏢的獸皮腰帶和一隻串著鐵鏈的小瓷瓶,發出一陣嬌笑,明知故問。
“那……那……那是我的!!!”胡客錫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你這個小賊,幾時偷的?”
“小賊?哪個叫我‘賊’都可以,只有你不得……”那美忽然臉色一沉,冷冷地說,“你這個老淫賊,也配喊我‘賊’?你連自己的兵器都保不住,真是個不死都沒用的老鬼,還好意思喊我‘賊’?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偷的?就在你從後面抱住我的時候啊,誰叫你要來抱我的?也不想想自己多少歲了,跟你一樣大的人,孫子都娶媳婦了,你卻在這裡對著一個可以當你孫女的年輕女子毛手毛腳的,我要是你,就找一棵歪脖子樹上吊算了,反正也沒人想你這個老不死的再活下去,你早死一刻都是造福天下啊!”
不僅自己得意的招數被人破了,連兵器及獨門迷香也被偷了,還慘遭對方一番言語羞辱,胡客錫直氣得臉上肌肉一陣一陣地抽搐,突然鬼吼一聲:“呸!臭丫頭,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我是病貓呀?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縱橫江湖真正的絕技!”說著張開雙手,擺開了個架式。
“不就是那個流氓色狼專用的‘沾衣十八脫’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那美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地說。
“桀桀桀,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話音剛落,胡客錫已撲向了那美。那美冷哼一聲,隨手將飛鏢帶和小瓷瓶拋到一邊的木盆裡——那狐迷一泡水,便完全失效了,即使將胡客錫撈出來,也沒啥用了——同時那美也自擺開了架式,迎著胡客錫沖上前去。
只見胡客錫雙手如爪,出手快如風,連綿不斷地分別從上下左右地抓向那美。不過那美的動作也不慢,只見她展開了身法,猶如穿梭於花叢中的蜜蜂一般,繞著胡客錫左穿右插,就是不讓胡客錫的鹹豬手碰著她。胡客錫出手雖快,無奈那美的動作更快,二人交手十餘回合,胡客錫竟然連那美的衣袂都沒碰到。
這“沾衣十八脫”乃是胡客錫在精研諸多擒拿功夫之後,提煉出來的一門,專扒對方衣服的擒拿功夫,除了獨門密制的“狐迷”之外,這套功夫也是胡客錫的得意之作,以出手如電、行動如風,聞名江湖。不過胡客錫畢竟是老了,而且多年縱情聲色的生活,使得他身手大不如前,那套“沾衣十八脫”的威力自是大不如前,若胡客錫能年青三十年,未始不能當真脫了那美的衣服,可如今嘛,他也只能望而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