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夥計跟著看了一圈。“奇怪了,少爺剛剛明明還站在這兒看揭匾的啊——”
揭匾的時候,權傲天確實還站在門邊共襄盛舉,可當鞭炮聲一響,他也就趁亂溜了。
傻子才會留下來招呼客人——
權傲天掀簾坐上僱來的轎子。“麻煩,權府。”
“是,大爺坐穩了。”前後兩名轎夫“喝”地一聲喊,轎子穩穩地動了起來。
權府這頭,琉璃正坐在花雨樓的書房裡,練寫懷素的“自敘帖”——沒錯,她參佐的樣本,就是花了她娘六萬兩銀子加上一幅“江山雪霽卷”的贗作。
她寫得專心,以致連權傲天進來了也沒發現。
他也不打擾她,靜靜站在一旁欣賞,穿著一身淺桃色長衫的她,襯著明媚的天色,簡直就像一幅畫。
而他幸運的,擁有了一個比畫中美人還美的她。
直到她寫完最後一字,擱下毛筆,他才傾身親了她一口。
“寫得好!”
沒意料到他會突然回來,她捂著怦怦亂跳的心窩嚷道:“你嚇到我了!怎麼不出個聲音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一會兒了,看你寫得專心,所以沒叫你。”
她繞過桌案走來牽住他手。“‘松風齋’怎麼樣?你不是應該待在那兒幫忙招呼客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夫我的個性,”他拉她坐在他腿上。“要我招呼客人,我倒寧可想辦法偷溜回來陪你。”
她聽出端倪。“所以說爹不曉得你回來了?”
他一扮鬼臉。“他要曉得,我現在哪能坐在這兒?”
“淘氣!”她一擰他鼻頭。“都快要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愛招呼客人——”
他表情一訪。“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快要當爹了。”她摸著自己肚子,笑得無比甜蜜。“你昨天不是才問我,怎麼我最近好愛吃酸吶。早上銀花請來大夫,大夫說,已經一個多月了。”
老天!他驚喜地摸著她的肚子,這裡邊竟然有他的孩子——他要當爹了!
他突然手足無措起來。“男的女的?哎呀,我可要趕緊想幾個好聽又吉祥的名字——”
要不是這會兒她坐在他腿上,他肯定要跳起來歡呼了。
“太早了!”她格格笑著。“你沒聽說過懷胎十月?你要知道他是個男娃、女娃,最少也得等到過年的時候。”
“生女的好了。”他愛憐地撫著她肚子。“生個像你的粉娃娃,一定很漂亮。”
“我都無所謂。”她把手輕蓋在他手上。“因為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他體內都有一半的你——”
“說得沒錯,不管是男娃、女娃,他體內都有一半的你,一半的我——”一邊說著,他捧起她的臉纏綿地親著,分享彼此的愛意與溫柔。
直到她發覺臀下似有一個硬物梗著,她勾住他脖子軟軟地問:“好像,有人又慾火焚身了?”
“是啊。”他手掌揉握著她柔軟的胸脯,唇舌在她頰邊遊移。“怎麼辦?我是不是該去問問大夫,現在我還可不可以碰你?”
“這不用問,大夫已經先提過了。”她反過來輕咬他耳朵。“大夫說可以行房,但姿態動作得溫柔一點,免得傷著孩子。”
溫柔一點是吧——他又親了親她眉眼,才挪移她身子,讓她雙膝靠放在椅上,跨著他坐下。“我想到一個姿勢,應該夠溫柔才對——”
她啞然失笑。成親這幾個月來,他總會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姿態——重點是試做了以後,感覺還真的不錯。
她有時會想,讓他純粹當個南紙店、古玩店的老闆,還真是埋沒他天分了——
他一隻手摟住她腰,甜蜜無比地親著她,另一隻手握住她飽滿的胸脯,揉捏挑逗,直到胸上峰尖挺立如石,這才拉松她襟口,露出底下的豔紅抹胸。
她勾住他頸脖,仰著臉發出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