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和程星河聊了好大一會兒。淩塵打牌正在興頭上, 程星河盡地主之誼,照顧好小嫂子。不過畢竟兩人興趣生活相差太大,林潯問完幾個好奇的問題也開始一度冷場。
旁邊兒的幾個人呢,又笑又叫, 那叫一個盡興。
雖然淩塵沒那麼誇張, 不過也少見的沒見嘴角的笑散下去過。
程星河坐在林潯身邊如坐針氈, 幾次蠢蠢欲動想加入進去, 看了看林潯又覺得不好意思。
林潯瞭然,說:“你去玩兒吧, 我再去拿點兒酒。”
程星河點頭, 又說:“不用,讓服務員送來點就行。”
林潯:“我去看看有什麼好酒沒,你那朋友不是說了嗎,他請客。”
林潯出來透氣, 在隔間旁邊的陽臺上站了一會兒。窗外沒有北京那麼燈火通明,二線城市的夜生活安穩的多, 再往遠處還有大片的農田,更暗。林潯站了一會兒,看了看緊閉的屋門, 靠的近時能聽到裡面不拘的笑聲。
淩塵很少有這麼不約束的時候,她想著, 低頭笑了笑。
酒吧的酒種類很多,以前林潯經常見一些五彩斑斕的,以為像飲料一樣, 後來別人給她說這是混合雞尾酒,度數很高。
她想看看這地方有沒有這種酒,要有,就拿上一點,喝醉讓淩塵把自己揹回去。
她正走著,突然聽到一陣玻璃瓶摔碎的聲音。林潯猛地一愣,頓住腳步。隨後傳出亂七八糟的吼叫聲。
她隱約聽出是個男的,似乎在發脾氣。
隔著厚重的門,她聽不真切,但分辨出這是路子萱剛才進的那個房間。
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揪著心,慢慢走近了一些。待耳朵貼到門上是,聲音又沒了。林潯沉下心來,既擔心又好奇。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適合管太多。
她猶豫的看了一眼棕紅色的木門,離開了。
酒保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相很想現在流行的奶油小生,看見林潯先給她露個招牌式的笑,問:“點點兒什麼?”
林潯坐在吧臺處,往酒駕上掃了一眼。上面都是各式各樣的酒瓶,形狀各異,酒的顏色也不同。她餘光突然看到左邊一個女孩子,手裡拿著一杯藍紅交疊的酒。紅色在下,藍色在上,中間是一層透明,點著幾顆藍莓。
林潯伸手一指:“我要那個。”
酒保笑了笑,叫來了調酒師。是個長頭發男人,走路一顛一顛,身子跟著打鼓的節奏在晃。林潯訝異,他這樣能拿酒杯嗎?
調酒師沖林潯做了個鬼臉,從後面的酒櫃裡拿出幾個瓶子,像擺八卦圖一樣擺放好位置,示意林潯看好了。
林潯睜大眼睛,只見一個酒瓶被高高拋起,還沒落下,另一個酒瓶就升了起來。林潯以前只聽說過花樣調酒,親眼見倒是頭一次,還是在眼皮子底下。
調酒師技術嫻熟,上拋下落的節奏都和周圍的音樂相符合。幾番眼花繚亂的表演下來,林潯忍不住鼓掌。
調酒師把雞尾酒往她面前一推,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潯小心翼翼接過品嘗,頓時皺了眉毛。
味道真烈。
可烈過以後,又有點爽。
調酒師已經被別人叫去了,她問酒保:“我能多要幾杯,給我送到包間嗎?”
酒保問:“哪個包間?”
林潯:“七樓,最裡面那個。”
酒吧眼睛微微睜大,有些驚訝:“那是vip,你不在裡面待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林潯嘆口氣:“我在裡面無聊。”
酒保笑:“我們想享受還沒機會呢,你到覺得無聊。不過這裡和vip包房是分開的,你要的酒得和那裡的主管說,她會交代我們往上送的,我們不能私自上去。”
林潯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那聲破碎聲,問:“我剛才聽到有個包間裡好像吵架了,不知道有事兒沒,也找你們主管嗎?”
酒保放下手裡的杯子,又拿起一個:“吵架?”
林潯點頭:“剛進門那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