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清淨下來, 淩塵把劇本也背的差不多了。林潯閑來無聊,非要拉著淩塵對臺詞,說幫他加強記憶。
林潯的演技可想而知。幾句臺詞說下來,淩塵這種老戲骨被她帶的堪堪出戲。
“你不能走!家國情恨都讓它去死吧, 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
林潯慷慨激昂的唸完一段, 伸手沾了兩滴水抹到眼角。
淩塵愣住,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這麼能折騰呢?
第六天的時候, 淩塵也覺得待著無聊了,陪著林潯看了個電影, 《禁閉島》。林潯居然看睡著了。
淩塵把電腦收起來, 真是白瞎了小李子精湛的演技。
傍晚的時候,淩塵突然對林潯說:“收拾收拾,晚上帶你出去玩兒。”
林潯喜出望外:“去哪兒啊?”
淩塵:“市裡,一個朋友剛好在哪兒, 聚一聚。”
淩塵沒說帶她去哪兒,到了地方才發現是個夜總會。不過和林潯平産見的夜總會不太一樣。這個夜總會的地方應當很大, 獨立一棟樓,但是招牌並不花哨,暗暗的棕黑色, 冷色燈光深沉又低調。
林潯在門口駐足,自從和聶平陽分手以後, 她再也沒去過酒吧或者夜總會。那個地方在她心裡埋下了層層陰影。
淩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輕聲道:“跟緊我, 沒事兒的。”
林潯安心了,跟著她走了進去。
淩塵帶著口罩和帽子,大廳進去就是舞池,亂糟糟一片,沒人注意他。淩塵帶著林潯去了二樓,樓梯口兩個男人正在交談。
一個男人帶著鴨舌帽,一身嘻哈的裝扮,看起來很善談,瞧見淩塵進來,立馬沖他招了招手:“這兒。”
淩塵牽著林潯走過去,那男人先是把林潯上下打量一番,隨即笑著打了個招呼。
林潯注意到的是他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襯衫西裝褲,表情冷淡,五官硬朗。打扮很像下面穿著馬甲的服務生,但細細看西裝的質地,和他眉宇之間透出來的氣場,倒是讓他和服務生産生不了一點聯系。
淩塵給林潯介紹:“這是程星河。”
林潯沖他笑著點點頭,溫婉的跟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程星河也回笑了一下,給淩塵介紹身旁的男人:“這是東哥,這兒的老闆,我哥們兒。”
淩塵摘下口罩打了個招呼。被喚作東哥的人看見淩塵,到很淡定,禮貌的笑了笑,說:“來這兒別見外,都是兄弟,隨便玩兒。”
程星河打趣:“隨便玩兒東哥可要請客啊。”
那男人不言語,只笑著預設,隨後便走了。
程星河領著他們進了最裡面的包間,已經有五六個在玩兒了。看見淩塵,有拘謹這站起來的,也有好久不見熱絡打招呼的。
淩塵一一應對,手卻一直拉著林潯沒放。
林潯很少看見淩塵在一群人面前很放鬆的狀態,心知這估計是一群實打實的好兄弟。
林潯見的都是生人,再加上對這個環境本就難適應,縮在淩塵身後,就露個小腦袋。
程星河看到林潯緊張,便把她拉出來到大家面前,說:“別緊張,我們都是被淩塵欺負慣的,有他在你不用害怕。”
林潯被他的說法逗笑了,扭頭問:“你還這麼無賴呢?”
淩塵也不反駁,指著一群人說:“今兒個你看不管誰,只管欺負。”
眾人哈哈大笑。
入座,淩塵把林潯安置在最裡面,他身形修長,兩條長腿往前一伸,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把林潯護在裡面。
林潯覺得自在,一堆人聚在一起說話,她就自己喝自己的西瓜汁。
程星河眼神兒在林潯身上移過來,問:“進展到哪一步了?沒見你帶過妹子出來。”
淩塵喝口酒:“帶老婆出門兒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