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收早稻是這樣的,只割稻穀穗子那一尺,竹編的一米多高的大簍子裝了,曬在自己門口的泥地上。對,沒錯,就是泥土上,所以吃飯時石子磕到牙那是常事。
這時候村民並沒有奢侈的用水泥來粉一塊坪地,大多數採取的比較傳統的土辦法。
什麼法子呢?
牛糞不只在印度是寶貝啊,在農業時代它也是農民朋友的寶啊!不僅可以施肥,還能粉刷地面,幹了後可以短暫的隔絕泥土和稻穀混為一談的衝動。
不知道發明這個辦法的人是不是個貪玩的小孩在做行為藝術,把它攪和攪和了用手捧著在地上塗鴉,這個是比較挑戰潔癖症患者的。
當然吃飯的時候還是要抑制住這種聯想的,否則會有味道不是。
還是一把把的穀穗還沒有脫粒,又怎麼辦呢?曬得半乾時,聰明的老祖宗又就地取材發明了一個好物事,用柔韌的木枝條或竹條,大概兩個拇指粗細,呈“弗”字形編制固定,活動介面在手柄上。
使用時不停的用它拍打地上的穀穗,用人力敲打喔,不是一會要幾天呢。
就這足夠累壞一個壯丁了,身嬌體弱的女性試試,打個羽毛球都會胳膊痠痛幾天的人,得被打擊的鑽地裡爬不出來。
所以才有那句話啊!“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十個字道盡了農民伯伯的辛勞,機械沒有代替人力時,幾千年里人們靠著雙手繁衍生息,才有今天。
雙搶的勞累讓人們都睡得很沉,漫天的星光好奇的一閃一閃,似乎在疑惑那一片片的金黃色稻穗怎麼不見了。
夏夜裡蛙鳴聲陣陣,伴著草叢裡蟋蟀一唱一和,還有偶爾的鳥叫,這是大自然演奏的催眠曲。
深夜,一道人影打著手電筒,追著光線跌跌撞撞的在村裡跑著,驚起了淺眠的狗兒。
一時之間,那人也顧不上這許多,發狂似的跑著,路上有些坑也顧不得避開,不時摔倒在地,慌慌張張的繼續向目的地奔去。
“哐哐哐……”有人大力的敲著門,把睡夢中的人驚醒了。
“越哥,外面有人敲門吧!”唐菲菲推了推秦越,拍了拍被驚動不安的時明,安撫他繼續睡。
秦越自己雖沒有分田,但是唐菲菲娘倆有,他今年自己種了,跟爹孃合夥收割,這幾天累的夠嗆,入夜就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的被叫醒的秦越,還有點今夕不知何夕的懵懂。“誰啊,大半夜的什麼事啊?”
“小越……是我劉軍,我想找一下唐醫生。”門外的人壓低聲音說道。
秦越聽到劉軍說話,瞬間向唐菲菲看去,神志回籠,這大半夜找就過來,莫非……
他暗自猜想著,一邊摸索著劃燃火柴,點亮煤油燈,才走去門口。
“吱呀……”木門發出婉轉的聲音,門外站著的正是劉軍。
好傢伙,這人半夜去殺人了麼,臉上,衣服上,手上,到處是乾涸的血漬,怕不是從血海里爬出來的,虧的一路上沒人看見,不然得嚇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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