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蘭的大腦當下死了機,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會場上,帶著同聲傳譯的耳機的人們發現耳機不再出聲,奇怪的開始擺弄裝置,也有人回頭朝翻譯小屋望。
本來拿著杯子正在喝水的馮教授驟然反應過來,撲過來轉過了開關,自己開始翻了起來,還順便丟了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吳曉蘭。
吳曉蘭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汗珠從吳曉蘭的額頭沿著鬢角滑落,吳曉蘭能聽到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
領導致辭十幾分鍾,馮教授沒再讓她翻。
領導結束之後,主持人上臺,剪短的幾句,吳曉蘭按照馮教授的指示給翻譯了。
然後是外賓的發言。
吳曉蘭翻了幾句,發現這位外國友人非常喜歡不按套路出牌,不按提前準備的講話初稿說話,但是自己還是險險的都應了下來,沒有再捅出大的簍子。
馮教授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點。
開始播放影片的時候,吳曉蘭去了趟洗手間。
本來想拍點水在臉上冷靜冷靜,但是看了看自己一臉的妝容,吳曉蘭只能放棄,往手臂上拍了拍水,然後擦淨。
“加油加油!吳曉蘭你可以的!”吳曉蘭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十分氣餒的懷疑自己是否能勝任這個工作。
剛才那一瞬間的驚心動魄之感還在心頭,想不起來怎麼翻譯的那個時候,那感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根救命稻草卻根本就是水中花鏡中月,虛無縹緲不可觸及。
現在想來,尤心驚膽戰。
吳曉蘭終於知道師姐說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真諦了。
兩個小時的會議議程結束之後,吳曉蘭幾乎要累癱在座位上。
會場的人漸漸散去,吳曉蘭靠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馮教授剛才會議一結束,就接著電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吳曉蘭等了一會兒沒見著人,打翻譯間的門想出來看看情況,一推門卻聽見了馮教授打電話的聲音。
“是,我這次帶了新人來,這個學生一向比較優秀的,沒想到太緊張了。”馮教授對著手機在解釋。
“馮教授啊!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們很相信您的實力才會請您的,可是您看今天出現這樣的情況讓我們很難堪啊!您要是沒有合適的人您早說啊,我們可以請別人。您這弄得,剛才大領導特地過來批評了我們部門,說同傳沒翻好,本來熱烈的氛圍一下子沒了。您說這算怎麼回事啊!”
“是是,她剛才的確有點小緊張,但是水平還是可以的,就是沒什麼經驗,臨場應變差了一點。也是意外。”
“唉,你說說。。。”
“我回頭好好批評她。”
“可不能再出這樣的岔子了啊,我的老臉可在領導面前丟盡了。”
“哪能,再出岔子我的老臉也沒處放了。”馮教授似乎還陪著笑。
吳曉蘭心頭一顫,知道大事不好。
馮教授都被人diss了,自己肯定是跑不了的。
等著挨訓吧。
吳曉蘭縮回了腦袋,萎靡的坐在翻譯間的座椅上。
心裡有些委屈湧上了心頭。
她提前根本不知道要出差來參加這麼重大活動的翻譯,唯一的一點準備時間就是昨天坐車和晚上睡前。
那些資料太多也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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