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歇和雲流景對視一眼,拔出佩劍,向著結界劈過去。但那結界出乎意料的堅固,蕭雨歇的劍直接被彈開,連著身子也向後倒去。
雲流景伸手攔住她的腰,將她後傾的身子扶回來。
蕭雨歇站定之後,雲流景也祭出赤面烏骨扇,二人合力共同出擊。
盞茶時間過後,結界被破開。兩人立即向裡走,卻在十幾步之後突然停住……
“糟了!”雲流景沉聲道。蕭雨歇自然也覺察到異常。
兩人此時正身處在陣法之上,雖然前方沒有任何阻擋之物,卻是寸步難行。因為每向前走三步,不管朝哪個方向,之後都會回到最初進入陣法的位置。
兩人像是正常地站立在院中,周圍的景色也一覽無餘,也沒有產生什麼幻覺,但就是走不出腳下的方寸之地。
蕭雨歇和雲流景被困在陣中半個時辰之後,看見廉贇從房內走出。
蕭雨歇立即喊道:“師父!”
廉贇應聲轉頭,看著蕭雨歇和雲流景,並不言語。他看上去面色如常,胸中隱隱的氣血翻湧卻只有自己能感受到。而隱在袖中的右手還有著明顯的痛楚,是昨日笑浮留下的痕跡。
“師父,阿谷呢?阿谷和子衿在哪兒?”蕭雨歇急忙問道。若是忽略話中絲絲不同以往的語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向師父求救的弟子。
廉贇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子衿在豈墨堂中,阿谷,不在這裡。”說完之後,便轉身向外而去。
“師父,阿谷可是你最喜歡的弟子!”身後,蕭雨歇的聲音再次傳來。廉贇的腳步略作停留,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很快走出豈墨堂。
無己殿內,玄門眾家盡數到齊,和上次清談大會結束後的場景似乎並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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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一年多前青谷是一鳴驚人的玄門天才,引來整個玄門的矚目、聽膩各家長輩的的誇獎,頂著讓無數人羨慕的光環和榮耀。
而今日再次來到此處,不變的景色、熟悉的面貌,她卻淪為整個玄門共同討伐和想要誅殺的罪人……
玄門眾家掌派之人分列兩側,大殿中央的青谷無力地趴在地上。靈力被鎖,困住她的陣法和當初用來囚困那名被她抓來的半獸族人的陣法一模一樣。
而坐在上首的,是她無比敬重、親人一般的師長。她一抬頭便能清楚地看到兩人的衣飾面容,甚至細微的表情。
獸主靈聚,降於招瑤。說的就是她嗎?
“廉掌門,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青谷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說話之人是一個老者,他身後持劍而立面容清冷的男子青谷倒是還算相熟,是不周山的大弟子曉寒輕。
廉贇沒有說話,而是廉霽回答道:“既然將眾家掌門都請過來,便是想大家一起商議,對此事作一個了結。”
“哪裡還用商議,自然是永絕後患。”一個青谷叫不出姓名的小派掌門開口道:“此等妖邪,自然是越快誅殺越好。”
“怎可如此妄下定論?”那人話音剛落,立即有人接話道:“批語上只說是‘降於招瑤’,這招瑤自然指的是長白門,但也沒說就是青谷。”
“不是她還能是誰?”又一個聲音加入:“當日就是她,在雲門救走了要施以火刑的長右。若不是和獸族有關係,為何會如此做?”
“那也不能確定就是她,萬一獸主另有其人呢?今日貿然決定,若是找錯了人,豈不是放過了真正的獸主?”
“那你說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