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施法,將那火上的靈力驅散,火勢很快被趕來救火的百姓壓制住。
再次御劍飛起,向前行進一段時間,下方的景象便驟然改變。
四人向下望去,只見到大片焦土、滿山灰燼和焦黑的斷壁殘垣。方圓數里都不能見到一個人影,偶爾看到一個,還是被群鴉啄食的燒焦的屍體。
而在這之中,原本的河流湖泊,依舊是水流湍湍、清澈見底。清脆的水流聲在這片煉獄上響起,更加讓人覺得詭異。
青榖掐指向下方彈去,驚走屍身上的烏鴉。卻發現,上一群剛走,下一群便至。
青榖欲再出手,廉子衿阻止道:“阿榖,趕不完的。”
聽了廉子衿的話,青榖依舊再次向下彈去。在下一波烏鴉飛來之前,御劍向前飛去。剩下的三人隨即跟上。
一行四人來到尚未受到波及的廣陵城,和窮言門負責接應的弟子見面。
“各位道友,在下是窮言門的大弟子,名叫馮煦。”馮煦先是躬身致禮,然後自我介紹道。
廉子衿等四人也都致禮,幾人互相認識後,開始說起災禍的情況。
聽馮煦大致介紹完廣陵的情況,廉子衿問道:“馮公子,為何我們過來時見到這廣陵城城門緊閉?”
“為了阻擋湧入城中的災民。”馮煦回答道:“此舉也是無奈。若是放任那些災民進城,不過幾日,這城中恐怕等不到火災波及便已經被那些災民洗劫一空了。”
“城中沒有守軍嗎?”雲流景問道。
“基本沒有。”馮煦回答道:“見廣陵禍起,鄰國便立即發兵,想要將廣陵納入自己的疆域。這城中的守軍,都被派去打仗了。”
聽到他的話,幾人這才想起——雖然同為人族,這天下並非只有一個國家。窮言門所處的廣陵和長白門所處的江城,便分屬兩國。
難怪半獸族一入世便和玄門視同水火。同為人族但因為分屬不同國家尚且要趁火打劫,更遑論分屬兩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似乎已經成了所有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你們追查到幕後之人了嗎?”蕭雨歇開口問道。
“追查到了,是半獸族。”馮煦回答道:“之前還交過手,但是我門派中人不敵,被他逃了。”說到此處,面上有了羞愧之色。
廉子衿平常視之,繼續問道:“一共幾人?”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半獸族每次行動都不會只有一人。
“兩人。”馮煦回答道:“一人負責施法起火,一人在旁保護。”
……
“按照馮煦所說,這半獸族人每天出現一次,每次都要毀掉一處城鎮。可是整個廣陵這麼大,誰知道他們下一次要燒的的是哪裡。”四人從廣陵城中出來,雲流景說道。
“現在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廉子衿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向窮言門借人?”雲流景看向廉子衿。
“嗯。”廉子衿點頭。
“那你方才為什麼不讓馮煦帶話?”雲流景好奇道。
“我們要親自前去?”蕭雨歇看向廉子衿,雖是問句,語氣卻有七八分的肯定。
雲流景本就是心思玲瓏之人,聽她一說,便也就瞬間明白了——即使他們幾個能力如何出眾,計劃如何縝密,但在窮言門掌門面前,他們不僅是客人還是晚輩。
不論是客人向主人還是晚輩向長輩提出要求,親自前去都是最基本的禮節。
若是廉贇,一封書信便可解決。但若是他們這麼做,便是撫了窮言門的面子——他們又不是長白門的下屬,為何要聽命於長白門?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面子,這群老木頭疙瘩!雲流景腹誹道。
但不滿歸不滿,一行四人還是走了一趟窮言門。
窮言門掌門客客氣氣地將人借給了他們,並言道:“幾位賢侄都是為民除害,這點小事讓阿煦帶個話便可,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
從窮言門借來的人被分為十幾組,每個縣鎮安排兩人。他們的任務只是監視和巡查,一旦發現半獸族的蹤跡便立即放出訊號,隨即廉子衿等人便會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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