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謹記!”
……
“阿榖,可記住了師父的教導?”從豈墨殿中出來,蕭雨歇對青榖道。
“記住了,心性不可變。”青榖會意,回答道:“前些日子,我確實被一些事情亂了心緒。聽師父一番教導,此時已經豁然開朗了。師姐,我會盡力調整,不讓心緒為外物所擾。”
蕭雨歇見青榖眉宇間的鬱色確實減輕了許多,遂放下心來。她看著青榖,溫聲道:“阿榖,你要記得,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所以,不必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傷神。”
“我記住了,師姐。”
青榖和蕭雨歇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廉子衿和雲流景。雲流景正指著地上一株白色的花問廉子衿:“子衿,這是什麼花?怎麼長得這麼特別,之前從未見過。”
青榖二人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見那花朵花型十分奇特,宛如翩翩起舞的白色飛鳥,花朵的邊緣呈絲狀,就像飛鳥的羽毛。
廉子衿看了一眼,回答道:“那是白鷺花,是伯父早年外出遊歷時從南方十萬大山中帶回來的,的確十分罕見。”
“白鷺花,確實花如其名。”雲流景看到了青榖和蕭雨歇,招手讓她們過來:“蕭姑娘,小青榖,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是你們怎麼這麼慢,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這裡。”青榖說道。
“反正閒來無事,這不是一邊走一邊欣賞風景,順便還能等你們嘛。”雲流景道:“話說,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靜待。”廉子衿道:“有些事情,無須你去尋找,它自然會過來。”
山雨本就欲來,自然不需要再去召喚。
“也是,那就先回去吧,靜待其變。”雲流景道:“我想喝竹葉茶,是否能勞廉公子大駕,幫忙烹一壺清茗?”
廉子衿出身玄門翹首之派,君子六藝自然是從小必不可少的課程。人們皆贊他禮、樂、射、御、書、術皆出類拔萃。但卻極少有人知道,他精通茶道。
他幼時曾跟隨母親拜訪一位好友,這位好友便是早已隱居的茶藝大師螺音。
由此,他便與茶結下了不淺的緣分。他雖然時常烹茶,但能喝到的卻只有那麼幾個人。雲流景是上次住在竹軒時碰巧蹭到了一杯竹葉茶。
對於雲流景的要求,廉子衿微笑,不置可否。
回到竹軒,雲流景、青榖和蕭雨歇一同坐在石桌旁,看廉子衿烹茶。白衣人立於叢叢翠竹邊,放下長劍,執起茶海,一舉一動彷彿一幅幅生動的畫卷,美得讓人不忍打擾。
同為男兒,雲流景也不禁心道:有匪君子,如琢如磨。說的便是廉子衿這樣的人吧。
陣陣茶香傳來,廉子衿將烹好的茶依次遞給三人。蕭雨歇和青榖對於此種情景十分熟悉,雲流景卻有些受寵若驚:“多謝!”
“師兄,還是你煮的竹葉茶最好喝。”青榖眯了迷眼睛。這副情態,讓蕭雨歇想起窩在青榖懷中時的小東西。
“這竹葉茶,你怕是喝得最多的一個人吧?”蕭雨歇笑著道:“對了,怎麼沒見小東西?”從睢陽回來時,它還跟著。
說曹操,曹操到。蕭雨歇話音剛落,就見一隻白色物體凌空竄向青榖。它速度極快,落到青榖懷中時卻異常輕巧。
“你去哪兒了?”青榖放下茶杯,輕撫小東西的毛髮。
“去玩兒鞦韆了?”青榖盯著小東西的眼睛,看似自言自語道:“是去我院子裡嗎?”
四人拋開所有煩心事,在竹軒中品茶、去聞杳林練劍打坐、到曇築中盪鞦韆,數日倏忽而過。
山雨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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