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弟弟真的長大了。
“好。”
當天晚上,越澤坐在客廳裡,聽著保護越影的人戰戰兢兢地彙報:<101nove.an,大小姐突然不見了。”
“去找,找不到就去探聽宗律的下落。”
“是。”
計程車上,中年的司機大叔掃了好幾次後座上的越影。
“小姑娘,大晚上去墓園不害怕嗎?”
越影搖了搖頭。
“是不是什麼親人走了?”
“不是,我去找人。”
大叔砸了砸嘴,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送到目的地後,越影付完錢剛下車,計程車就忙不疊地離開了。
夜晚的郊外寒風刺骨,時不時有枯葉隨風飄蕩,每走一步都能聽見枯樹葉被碾碎的“咔擦”聲。
越影戴上帽子,手插進口袋裡,低著頭朝著公墓入口走去。
守墓人看到她的時候,當即就鎖上防盜門。
這大晚上的,沒事往這種地方跑的,不是幽魂就是傻子。
越影徑直走進公墓,按照記憶找到了宗法的墓碑。
果然,碑前還放在一束新鮮的雛菊。
越影慢慢蹲下,手從口袋裡伸出,拿出了一根吊墜。
“宗法,我把雲卉帶來了。”
說完,她便將那根吊墜掛在了碑上。
“你放心,等我找到宗律,我就帶著他去把你們的孩子找回來。”
照片上的男人眉目硬挺,越影笑了笑,便將那枚吊墜拿下,小心地收起來。
“等我把你們的孩子接來,我再把雲卉送到你身邊來。”
離開宗法的墓地後,越影便敲了敲守墓人的房門。
正吃著晚飯的守墓人面露土色,他在這裡守了幾年的墓,早就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門了。
但是,他依舊做不到無懼無畏啊。
遲疑著拉開房門,對上越影的眼睛時,他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這次是人。
“你有什麼事?”
“今天是不是有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來過這裡?”
守墓人點了點頭:“這幾天是有個男人每天都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長得還不錯。”
“謝謝。”
目送著越影離開的背影,守墓人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追了一句:
“哎,你快找個地方住一晚吧,最近這兒陰氣重!”
越影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一家便捷酒店。
開房時,她掏出手機翻出宗律的照片問了下老闆娘,察覺老闆娘的遲疑後,越影便又翻出一張兩人的合照:
“我是他女朋友。”
“這個小夥子是住在我們這兒,但是看起來挺憔悴的。”
越影道了聲謝後,便朝著自己房間走去。